所謂的兩府聯姻,各受束縛的話語,也僅僅只是說說而已,真到了關係到彼此切身利益的時候,誰又會慢了旁人一步呢?
一切,不過是利益所使。
就如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杜尚書嘴角微勾,眼底迅速掠過一抹譏誚和嘲弄,更有著對將軍府於此關鍵時刻竟落井下石的憤懣和惱怒。
不過,很快,杜尚書就將這些本不該有的情緒又摒棄一旁,佯裝漫不經心地說道:“誰讓跑到將軍府鬧事的杜芙,正是我們府裡的五姑娘呢!”
“杜芙!”錢氏咬了咬唇,原本回摟著杜尚書腰身的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修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從最初,我就不該輕疏對二房的監視!”
“該說不愧是姨娘生的嗎?竟會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說到這兒時,錢氏特意頓了頓,冷笑著建議道:“老爺,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杜尚書微眯雙眼,睫毛掩住眼底的狠戾和算計:“當然!”自古以來,“嫡”“庶”都是對立的,這一點,並不會因為勇誠候府裡那慣於“向利益看齊”的教養方式,而有任何的改變。
“待會,我就到梨香院,親自與母親細說此事。”
“可惜,候府一直有‘父母在,不分家’的家訓,否則,我們又豈會這般被動。”錢氏嘆了口氣,“向來‘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偌大的候府,人多了,心思也就雜了。即便我能將長房打理得如同一個連蒼蠅都沒辦法飛進來的鐵桶,卻也不一定能無時無刻地提防住二房的暗算。”
“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