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委屈和無辜:“萱表妹,我只是怕你這般行為,傳揚開來,難免被外人非議和詆譭,於你和勇誠候府的清譽皆有影響,而出聲提醒你一二,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得這般不堪?”
“表姐向來心細如髮。”杜芷萱淡淡地瞥了眼錢詩雅,似笑非笑,“只是,有些事情,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希望表姐以後不要再像今日這般擅自為他人作主,以免惹來一個‘貽笑大方’的評價。”
處在什麼樣的地位,就做什麼樣的事情。越權,在任何時候,無論是否成功,都難免遭到眾人的排斥。
不然,又豈會有“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句話的存在呢?!
敏銳聽出了杜芷萱話外之意的錢詩雅,只覺得身體裡的血液全部倒流,那張白皙如玉的面容也漲得通紅,瞪視著杜芷萱的眼眸裡更有兩團熊熊燃燒的怒焰。
不過,很快,錢詩雅就輕掐自己的手心,並用力地閉上雙眼,將一切可能出賣自己真實情緒的舉動摒棄一旁,再次睜開眼睛看向杜芷萱時,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幅“我欲剖心剜腹,以表一片誠摯,卻反被人誤解”的委屈和不甘等驚詫和惶恐的模樣。
“萱表妹,我並無它意。”錢詩雅輕撫胸口,欲語淚先流,“就像你之前所說,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嫡親表姐妹,我又豈會做出對不起你,並有損我們表姐妹清譽的事情呢?”
“外人如何誤解我,也就罷了。畢竟,這世間,誰人在背後不議論誰,又有誰不曾遭人議論?偏偏,連你這個與我相識多年,不是親姐妹,卻勝親姐妹的表妹都這般看我,讓我這顆心……可如何承受得起啊!”
杜芷萱雙眼微眯,靜靜地看著錢詩雅演戲,卻並沒有出聲的打算。
只可惜,即便錢詩雅費盡了心機,勢要營造出一種哀怨悽絕的氣氛,以此來逼迫並進一步算計杜芷萱,卻依然因秦王那埋頭苦剝山核桃而傳來的“嘎吱”聲響,再配著錢詩雅那幅梨花落淚,弱不禁風的模樣,卻莫名地給人予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事實上,若非錢詩雅前世混跡後宅多年,可謂是見多識廣,此刻,還真難免受到那聲聲不絕於耳的“嘎吱”聲的影響,從而出現那種心慌氣亂,說出來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情況。
不過,眼見自己苦心籌謀的計劃,再次因為秦王而付諸東流,錢詩雅恨得差點咬碎一口牙齒,嘴裡說出來的話也難免帶上了幾分不甘和憤懣:“萱表妹,枉我這十多年來待你親如姐妹,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會想到你,巴巴地遣人送到候府。就連你平日裡為人太過任性,每每於宴會里得罪了許多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代你賠禮道歉……”
每說一句話,錢詩雅就抽噎一聲,看向杜芷萱的目光也變得越發地哀怨和委屈,不解和憤懣起來。
任誰,聽了錢詩雅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都會下意識地生出杜芷萱是個“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刻薄寡恩”的“白眼狼”,而錢詩雅則是個“端莊賢淑,溫和懂禮,為了嫡親表妹而願意付出一切”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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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這是一出鬧劇吧
“如此說來,表姐待我,確實用心良苦啊!”杜芷萱眼含嘲諷和譏誚,可不如此!
倘若,沒有杜芷萱這個“劣跡斑斑”姑娘的襯托,又如何能凸顯出錢詩雅的“潔身自好”?這就是典型的“紅花”還需“綠葉”來襯!
“如此這般,我若不費心回報,豈不是話本里的‘白眼狼’?”難得有人上趕著“求報仇”,不用心地滿足對方,又如何對起得對方這番煞費苦心地表演呢?!
明明是極普通的話,偏偏,在這一刻,不知為何,錢詩雅心裡竟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於是,下一刻,錢詩雅就藉著輕拭眼角淚水的動作,微微抬眸看向杜芷萱,臉上的歡喜和興奮等情緒清晰可見:“萱表妹,你……真得想通了?”
杜芷萱點點頭,笑眯眯地應道:“是呀!”
“既如此,那麼……”話,點到為止,但,由錢詩雅那特意看向“兩耳不聞屋內事,一心只管剝核桃”秦王那頗有深意的目光中,就能明白她的話外之意。
杜芷萱笑了笑,雖未回話,但,由她那繼續張開嘴,由著秦王餵食山核桃仁,和就著秦王的手指,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