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向來伶牙俐齒的杜芷萱,也難得的結巴起來。
雖,早在接到賜婚旨意的那刻,她就知道,自己早晚會面對“稱呼改變”這樣令人發囧的大事。只是,卻萬萬沒料到,還未待她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這一天竟然就到了!
“這……這……”杜芷萱堅難地嚥了口口水,要知道,安平郡主是自己的外婆,喚太后為舅媽,而,自己卻得喚太后為母后,這輩分和身份帶來的差別,也太讓人無語了啊!
眼見杜芷萱那張帶笑的面容,變成了令人不忍直視的苦瓜臉,隨手調戲了杜芷萱一把的太后,忍不住笑道:“怎麼不將你方才面對四皇子和那個宮女時的機警善辯、伶牙俐齒拿出來呢?”
“曾外婆……”杜芷萱扁著嘴,一臉的委屈和無辜,像極了那被人狠狠地欺負了一把,連身上的毛髮都變得凌亂起來,耳朵和尾巴也跟著耷拉下來的可憐小貓咪似的。
可惜,這模樣,若放在以前,興許,太后還會憐惜一二。不過,今日嘛?
就如眼下,太后就鳳眼微眯,用一種特別凌厲的氣勢瞪視著杜芷萱:“嗯?”
於是,第一次從太后身上感受到獨屬於“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氣勢的杜芷萱,就很沒脾氣的認慫了,臉上更是浮現一抹諂媚的笑容,像極了邀寵的小動物,那耷拉下來的耳朵和尾巴全部豎了起來,嬌滴滴地喚道:“母后。”
“乖。”太后滿意地摸了摸杜芷萱的頭,本著適可而止的想法,不再繼續這般逗弄杜芷萱,轉而說道:“小四年紀不小了,他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不該再像現在這樣隨意地宮中走動。不然,今日是個宮女,明日又會是誰呢?”
太后毫不猶豫地撇清了杜芷萱,有她這樣的態度放在前面,哪怕宮裡其它訊息比較靈通的妃嬪,也知曉了文斕苑外面發生的事情,卻也會將其爛在肚子裡。最多,也只會議論一下淑妃、齊雅欣和四皇子,卻是絕不會,也不敢牽扯到杜芷萱身上。
雖然敢做,杜芷萱就不畏懼旁人的言論。
不過,這多一事,當然不如少一事,來得更讓人愜意啊!
因此,對於太后這般坦護,或者應該說是不由分說護短的行為,杜芷萱只覺得心口暖暖的,就著太后的手心,又蹭了蹭,然後,嘰嘰喳喳,歡快異常地將方才自己和四皇子,齊雅欣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中間還不忘記穿插自己觀察到的四皇子和齊雅欣兩人的神情舉止,從中揣摩到他們內心的想法等解說之詞。
末了,杜芷萱才笑眯眯地總結道:“往後,他們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煩啦!”
“你做得很對。”太后雙眼微眯,眼眸裡精光迸射,只覺得淑妃這個倚仗著那麼點寵愛,就在宮裡上竄下跳的刺頭太礙眼了,打定了主意,回頭就得好好地給她找點事做,免得有那麼多精力去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日後,誰再敢欺負你,都無需忍著,直接像今日這樣,當面下了他的麵皮!”太后頗有霸氣地拍著杜芷萱的肩膀,交待道:“若依然有那不長眼色的,你只管入宮跟我告狀!”
倒底怕有那出門不帶腦子的傢伙,仗著人多勢大就強行找杜芷萱的茬,而令杜芷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算計陷害,於是,太后沉吟了片刻,又道:“回頭,我讓秦王那孩子挑幾個退役的女兵,有她們隨身保護你,我也就能放下心來了。”
提起秦王,杜芷萱總算是想起了自己今日再次來太后寢宮的用意,遂喚來宮女嬤嬤,將分好的禮物呈上前來。
“喲!哪來的?”太后眼前一亮,微微彎腰,輕輕撫摸著這隻毛髮順滑的東北虎皮,眼前仿若浮現了這隻東北虎生前那狂拽的霸主模樣,忍不住打趣道:“該不會是那傻小子送來的吧?”
不待杜芷萱回話,太后又用一種似嘆息,似懊惱,似鬱悶的語氣,補充道:“唉,我十月懷胎,才生下這傻小子,又含辛茹苦地教養著他長大,可,到現在,依然未收到他這樣的孝敬,果然,兒子就是不如女兒貼心啊!”
這話說得,連候在一旁的嬤嬤們都不由得側目,嘴角抽搐不已。卻是不打算提醒太后,其實,這些年來,秦王得了什麼好東西,忘記誰,卻也不會忘記太后和皇帝這兩位!
就拿眼前這樣的東北虎毛皮來說吧,太后的私庫裡沒有**張,卻也有個四五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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