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看,已經使用多年。大祭祀居室中的一切傢俱都是普通木材製成,手工粗糙,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夠結實,即使一個混得並不怎麼好的自由民也能負擔得起。
在聖壇之後,有一座不大的銅門,那裡是通向塔頂祭壇的通道。站在門前,旁邊刻著的一行紅金色的字引起了蘇的注意。
“神聖,在烈焰中得到永恆。”
這句話的含義不明,應該是許多宗教都有的那種口號或者寓言之類的言辭。但是讓它變得意義不凡的是書寫這句話的語言。那是一種結構複雜的符號,表面閃動著金紅色的光芒,始終保持著熾熱的溫度。而這種符號竟然和蘇意識深處浮現的符號有些類似,雖然複雜程度還不及蘇意識中那些符號的億萬分之一,但是也能順利載入資訊,並且讓蘇讀出來。符號本身,就兼有著讀音和含義,而且以能量變化儲存資訊。雖然複雜和裝載資訊量完全沒有比較的意義,但是這些符號和蘇意識深處的符號走的卻是同一種道路,這才是真正的意義所在。
蘇又想起了當初在地下基地時所看到的培養槽上的說明文字,那是用沒有能量載入的貝薩因都語書寫的霍爾奎拉和雷古納。那時,那種沒有能量,沒有空間解析,也沒有附帶精神波動的語言更象是一種盲目的抄襲描畫。
蘇用手觸控著這段話。符號是由紅銅混合了其它合金鑄成,擁有能量供應的它始終保持著三百左右的溫度。當蘇的手指觸到它時,由於熱量流失,溫度有所下降,於是整句話立刻變得模糊起來,蘊含的意義也變得飄忽不定。這說明,眼前的這段文字至少有了能量,雖然只是最原始的應用,可是卻和使用工具對原始人的意義相去無幾。蘇不知道太陽神廟的創始者和當年的地下基地是否有關聯,但至少在這種具備了貝薩因都語雛形的語言使用上已經向前跨越了決定性的一步。真正的貝薩因都語,就是蘇意識深處的那些符號,可以在一枚中容納整個生物兵器的發展路線圖,那可是由數以萬計的生物兵器構成的路線圖!
當初,蘇和本能對話時,那枚浮現的符號,本身沒有任何意義,解讀出來就是“貝薩因都”。蘇知道它的讀法,卻沒有辦法把它念出來。貝薩因都只是人類似是而非的近似讀法而已,其實它是以數億不同的波動疊加而成,以人類的器官根本不可能真正讀出它。而蘇隱約感覺到,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把這個詞誦讀出來,恐怕會發生些什麼。
蘇的手離開了這句話,推開銅門,再走過長長的階梯,登上了神廟的天頂祭壇。這是太陽神廟最神聖的所在,原本只有紅袍大祭祀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人員不管世俗身份多麼高貴,都只能在某種特定儀式場合才能進入。
祭壇中的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中心高臺上的金色太陽散發著恆久不變的光芒和熾熱。祭壇前站著枯瘦的紅袍大祭祀,他顯得很虛弱,要依靠黃金權杖的支撐才能保持站立不倒。當蘇從通道中走出時,默默祈禱著的紅袍大祭祀沒有回頭,卻用沙啞難聽的聲音說:“你終於來了。”
蘇有些驚訝,微眯起眼睛,冷然觀察著紅袍大祭祀。大祭祀本身的力量並不出眾,身體內也沒隱藏著大量能量。相反,在全景圖內他的生命反應十分微弱,而且起伏不定,似乎隨時有可能死去。天頂祭壇上沒有陷阱,沒有埋伏,只有祭壇熊熊燃燒的火焰內有團十分明顯的生命反應,但是也沒有強大到對現在的蘇構成威脅的地步。
全景圖,相當於九階的力量和速度,強化後的極速突進,十階感知,強悍的復生能力,完全不同於人類的身體結構,超過三百的思維中樞,對身體的細胞級控制,同時對數百個敵對目標的監控,這就是現在的蘇。即使沒有數量龐大的生物兵器輔助,他也有了正面對抗且擊敗潘多拉的能力,而在面對海量低階敵人時,蘇已無敵。
面對著紅袍大祭祀,在這個距離上,蘇有把握在對方剛剛調動身體能量,或者才吐出第一個咒語音節時,就把他一刀斬殺。所以蘇不介意聽聽對方說些什麼,特別是神廟中明顯擺出了一副正等著自己的架勢。
紅袍大祭祀緩慢地轉身,他的左手中抱著一本厚厚的聖典。他把權杖靠在祭壇邊沿,翻動聖典,開啟其中一頁,面向蘇,說:“不要懷疑偉大的太陽神,是它降下了旨意,告訴我你將到來的訊息。我想,你應該能夠讀得出這句話吧?”
在聖典開啟的書頁中,用同樣的符號文書寫著一句話,翻譯成人類所能理解的意思就是:“力量將因我的意志而凝聚。”
看到了這句話,蘇就知道了它的含義,並且用最純正的音節把它讀了出來。在誦讀時,蘇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