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卻是淡淡笑道:“你既然身居於此,難道你就知道盛世大陸現在的局勢麼。”
“呵呵,別以為你是宿命之人就可以保證不死,你若現在出去,恐怕很多人都會覬覦你這個宿命之人的身份,想要除你而後快!”余文良冰冷冷的斜視著梁平。
梁平從進入盛世大陸,極少受到這樣的冷遇,一時間也有些不太適應。
但見余文良畢竟也是一片善心,而且他說的似乎也極為有禮,便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住在這裡的人是誰,難道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什麼,耿含青麼。”
“哼!耿含青的名字豈是你能直呼的麼!”余文良兇惡的瞪了梁平一樣,邁開腳步,徑直走向清幽居。
梁平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無趣的聳聳肩。
於小非已經率先跟上了余文良的腳步。
他們一行三人,穿行在藍玫瑰花田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傷了花田裡的藍玫瑰。
而且余文良自從進入藍玫瑰花園以後,他的腳步就變得極為小心和輕盈。
於小非和梁平,自然也是學著余文良的模樣,邁著輕盈的步伐前進。
尤其是於小非,背上的翅膀總是容易碰到身邊的藍玫瑰,大多數的時候,他只能側著身子走。
余文良似乎對於小非這樣的行為極為滿意,欣賞的說道:“年輕人懂得愛護自然環境,真是極好的品德,向來含青也會對你格外的喜歡。”
“話說大叔,您說的含青,真的會收我為徒麼。”於小非一臉乖巧的問道。
“那當然,我們在這裡等待了近千年,就是等待你們的出現,她自然會收你為徒的。”
余文良一臉肯定的說道。
“可是她能教我什麼。”於小非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余文良一陣沉思道:“因材施教,她當然還得考驗你的能力,看你最擅長的是什麼了。”
“嗯。。。”於小非也陷入了沉思。
而梁平卻是有些不屑的淡淡笑道:“說的那麼神秘,搞得自己真的很厲害一樣,到時候可千萬別誤導了別人,而且還浪費了別人寶貴的光陰,要知道盛世大陸的每一天都可能發生許多事情,我們若是在這裡停留太久,到時候出去恐怕又會感到無所適從了。”
“哼!愚鈍!”
余文良無比憤怒的停下腳步,怒視著梁平,斥責說道:“強者傲立於天下,是要別人來適應你,而不是你來適應別人,你若只是甘當於那種跟隨者,適應著,那麼你就註定只會是弱者,一個弱者,向來花真盛業不會對你有太大的興趣,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或許他並不會收你為徒!”
梁平聞言冷笑道:“不管怎麼說,我是沒有從你們身上看到任何強者的影子,我也完全不相信,你們可以有資格成為無情和於小非的師傅,想要成為我的師傅,還得問問我自己願不願意了。”
梁平被余文良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態度,激得有些不再淡定了。
然而余文良似乎對此極為滿意,冷冷笑道:“那跟我余文良毫無關係,而且不怕告訴你說,我跟你未來的師傅花真盛是千年以來的情敵,我跟花真盛水火不容,跟你自然也同樣是水火不容的!”
此言一出,梁平倒也有了跟花真盛學藝的念頭,心頭一陣暗笑,到時候若是幫助花真盛追到他們喜歡的那個人,確切的說,他們共同喜歡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清幽居的耿含青了,那麼幫助花真盛追到耿含青,想來是對著無禮的余文良最好的回應。
但是梁平萬萬沒想到的是,余文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在余文良的心裡看來,梁平的思想還太過單一,甚至存在了太多的猶豫和怯懦,缺乏一些男性的陽剛之氣,只有這樣才能激發他的鬥志。
當然,余文良同時覺得,梁平並非沒有那種剛性,而是因為他的心中還沒有對盛世大陸有更深入的瞭解,沒有危機感,也沒有仇恨,唯一擁有的只是一種無私的大愛之心罷了。
能夠擁有大愛之心顯然已屬不易,那是盛世大陸、蘑菇公子、墨羽、墨無瑕、神王秋境對他的影響,其中也有夜魔神賜予他的大愛之心。
余文良似乎都極為清楚,詭異的一笑,便是轉身直奔清幽居而去。
眼看距離清幽居已經只有百米的距離,他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清幽居是一個三層的吊腳竹樓。
二樓上有一個三米的長亭,斜倚在虛空之中,看起來有種危樓之感。
但在那長亭之內,坐著一個滿頭華髮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