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真的要將群英會的兄弟們趕盡殺絕麼。”
無情聞言,再次長嘆一聲。
“唉!”
“現在我腦子裡一片混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
湘湘面上的斜劉海緩緩的垮下來,擋住了她小半張臉,但卻無法擋住他猶疑的目光,她甚至用哀求的口吻說道:“無情,昨天你離開邊城以後,我想了很多很多,不如我們一起離開九幽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如何,我們從此遠離這種打打殺殺的世界,安安靜靜的過完餘生,我們可以生一大堆的孩子,可以。。。。。”
“不!”
無情眉頭緊鎖,突然打斷了湘湘的話,他同樣帶著哀求的神情看著湘湘,甚至附身到湘湘的身旁,一手拂去湘湘鬆垮下來的斜劉海,雙手溫柔的捧著湘湘溫熱的面頰,堅定的說道:“湘湘,你聽我說,我不能放棄我的兄弟們,如果我這裡出現了任何問題,他們很快就會面臨更多的危險,甚至可能全軍覆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
“兄弟?”
湘湘掙脫無情溫暖的雙手,雙目冰冷的看著無情,冷聲說道:“無情,你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完全因為我識破了你的身份,所以你只是需要我這樣一個保護傘,你只是利用我,來達成你要保護你兄弟的事實。”
無情聞言乾笑一聲。他似乎早就料到,湘湘遲早會有此一問。捫心自問,他的初心的確只是利用湘湘這樣一個人,來達成他繼續完成眼下的間諜工作。
但他在這期間,也同樣對湘湘動了真情。
在他離開邊城的前夕,他心中同樣有淡淡的不捨,那種感情甚至超越了兄弟情誼。
為了兄弟可以付出生命,但為了湘湘,他想要活下來,因為只有活下來才能給予她想要的一切。
幾次三番的,無情想要否認自己的初心。但他終究無法對湘湘說謊,這也是他曾答應過的,不能對湘湘有任何的隱瞞。
於是他帶著謙和的微笑,認真的注視著湘湘詢問的眸子,帶著磁性而溫柔的聲音說道:“湘湘,對不起,我。。。。。”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明白了。”
湘湘突然伸手堵住無情的嘴,秀麗的雙目噙著淚光,諷刺的微微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明白的,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一種純粹的利用,在你的心裡,你只有你的兄弟,我是群英會的人,你是狼族公會的人,我們生來就是仇敵,你是否也會在你們狼族公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之時,用你的雙手取下我的性命。”
無情聞言一陣急切,他想要作出更多的解釋,但湘湘仍然堵住他的嘴,並強行剋制了自己的淚水,很快的,湘湘釋然一笑輕聲說道:“沒關係的,即便你真的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同樣心甘情願,因為你是我唯一動心過的男人,每當看到你難過緊張的時候,我的心會隱隱作痛,你的一言一行都可以牽動我得情緒,如果有一天我會死在一個人的手裡,我希望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說著,湘湘強忍住胸口的疼痛,眉頭緊蹙的倏然站起身來,神情淡漠的俯視著一臉感動的無情。
她冷冷的轉過身去,胸口仍然在流血。
無情看得極為清楚,他想過要起身從背後環抱住湘湘,親口告訴她那不是真的,此刻的他在面對這份感情的時候,有跟她同樣的感受。
但他終究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感到屋頂上傳來一陣凌厲的殺氣。
悲傷過度的湘湘似乎並未察覺,她很快的離開了無情的房間。
然而無情卻是泰然若定的坐在原處,悠閒的品味著桌上的早茶。
用心的品茶的同時,他突然輕蔑的笑著自語說道:“區區四個普通的遠古戰士,你們還真是亂來。”
無情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的茶杯,並倏然起身出了門。
走出群英會,來到喧鬧的街市之上,那幾個遠古戰士也緊隨而來。
不僅如此,還有另一個**師,也同樣緊隨而上。
無情敏銳的察覺出來,那個**師就是琳達。
“看來你們果然還是不相信我啊。”
暗暗嘆息一聲,他的腳步更快了,走出喧鬧的街市,到了北城門下倏然左拐。
那是一個空曠的練武場,也是邊城唯一的一個練武場。
練武場的入場費極為昂貴,來這裡的人除了貴族公子,就只有群英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