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去拿起那個銀瓶,但是總被那那種水質的感覺阻擋著。再加上霍小春向他使眼色,暗示不要冒失。
也許,這個銀瓶一旦被拿起來,就會引起什麼機關,從而產生不可預測的後果。在這種情況下,霍小春與包不解只好默默地觀察著、期待著。
那邊,李小湘又往後退了一些,視野中,二月丫頭嘴上的口紅有著幾分妖豔,彷彿一個會說話的紅蘋果。
二月丫頭眼神繚亂,嘴漸漸親向李小湘的粉腮。
李小湘努力地抬起手,將小手臂攔在臉前。在銀光的映照下,她的臉與小手臂就像一尊絕美雕塑最討人喜歡的閃光點。
二月丫頭呢喃著,說了一句“好美”,不由雙手抱住李小湘的肩膀,緩緩地親向她的小手臂。多麼奇怪的吻,就像小母雞在啄米一樣,輕輕地,一下一下,彷彿心靈中的盼望得到了稀釋。
“你……你瘋了?”李小湘終於地說了一句話,雖然很想推開她,但是,又覺得心頭一陣迷亂,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小手臂的面板很白,在銀光的輕撫下,顯示出從銀到白的漸變,煞是好看。
二月丫頭被說得更加沉迷,將嘴緊緊地貼在她的小手臂上。這一剎,彷彿到了遙遠的銀河系,有著無法形容的美妙。
“狗不理的沒有上帝!他孫子的十八代祖宗!二月丫頭,你幹什麼!”包不解在平臺上看到這一切,一顆心都懸吊到高處,不由憤怒地大喊著。他很擔心李小湘的情況,著急得不停地跺腳。天啊,那個二月丫頭是不是瘋了?!怎麼三番五次地弄出烏龍事?!此時,他幾乎忘記了身在何方,準備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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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地下河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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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解!”霍小春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大喊一聲。
“狗不理的沒有上帝!他孫子的十八代祖宗!我等不了!”包不解恍過神來,不由雙手伸向那個銀瓶。
只看到,他的雙手有一種銀的質感。時間仍然變得無比緩慢,空間仍然變得無比悠長,這個過程,有一種經歷千年的久遠。儘管如此,他的雙手也終於接觸到銀瓶。
剎時,瓶身上的梅花劇烈地發出銀光。一團團絢麗的銀光,就像一朵朵銀色的梅花,散射往四面八方,轉瞬即逝。緊接著,只聽到深淵底傳來一陣陣“嘩啦啦……咕嘟嘟……”的巨響,好像有一個巨人或猛獸在呼嘯。
包不解想抱起那個銀瓶,但是,紋絲不動。
霍小春見狀,立即拉著他,退向深淵上的梅花樁,一邊大喊:“快撤退!”
包不解憑著感覺,放開銀瓶,隨霍小春走上梅花樁。
深淵底的地下河水已經漸漸地漲了起來,銀色的漩渦,雪白的水花。梅花樁有一種開始晃動的跡象。有些魚兒恐怖極了,像個瘋子,不斷跳躍起來。跳得最高的,竟然一米有餘。有的魚居然還“吱吱”地尖叫不止。然後,掉落,上浮,翻白。更有奇者,有的魚尾朝上頭朝下,倒立水面,竟螺旋一般飛快地打轉。那些魚的形狀很多種,統統都不是平時看過的,不知道是什麼名字。
很快地,水就快浸上來,距離只有幾十米,聲響更加動人心魄。按照速度,應該幾秒後就會到達。奇怪的是,水質變得有些渾黃,並且冒著熾熱。或者說,在銀白水質間,出現了一股滾沸的渾黃,彷彿有一條潛伏無數世紀的龍在擺動巨尾,攪動著深淵底的泥土或者岩漿。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一瞬間就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難道那個銀瓶真的有著無窮大的魔力?霍小春與包不解顧不得仔細考慮,只是拉緊對方的手,配合默契,相互借力使勁,踩著梅花樁快速後退。
突然,那些上漲的水停滯了,冒著一個個銀色的泡。那些泡呈梅花狀,膨脹到最大時立即破碎,化為萬千個小泡。然後,又繼續膨脹。用佛教的話來說,一個彈指間,已經發生了萬千次這樣的迴圈,迅速快得令人瞠目結舌。有的泡會噴得老高,距離平臺只有幾米。
身後的梅花樁有的已經往下降落,霍小春與包不解不由加快速度。有一次,由於梅花樁變動,包不解差些兒踩空,霍小春手使暗勁將他拉動。包不解藉著勢,飄飛到另一根樁上。真的難以想象如果掉下去,會怎麼樣?
當跳離梅花樁,落到平地時,轉首望去。天啊,那些梅花樁一根根地往下沉下去,並且莫名其妙地迸發出閃亮的銀光。平臺上的銀瓶仍然是那樣子,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