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跺腳,大黃狗就是不走,怒睜著雙眼、喘著粗氣、直鉤鉤地看著他。歧人拿起一塊小石子使勁向大黃狗砸去,大黃狗看在歧人經常給它吃的份上沒理他,躲過石子又趴在了地上。哎么!看院兒的連福老人用手捂著額頭的一個大包大聲嚷嚷著:
“這小犢子,你他媽的往哪打,我非揍死你這小兔崽子不可!”歧人一看不好,撒腿就跑。連福這一嚷嚷,屋裡面的人就都出來了,高隊長用手摸了摸連福的腦門子兒說:
“回去用熱毛巾敷一敷也就沒事兒了,得跟他爹說說,這孩子也忒淘了,他往我家烀豬頭的鍋裡撒尿,這不管怎麼行呢?”
“可不是嘛!”婦女隊長李世欽眉飛色舞地說:“我家的雞剛下完蛋,他就把雞打跑了,用小樹枝把雞蛋捅個眼兒,一仰脖就把雞蛋給喝了,你說缺德不缺德!對了,前幾天他糊弄俺老閨女,說把俺家裡的油餅給他吃他就講故事給俺老姑娘聽,你猜怎麼著,他一氣兒就把俺家的三張油餅都吃了。咳!他一點兒好事也不幹!他爹多好,老實巴交的怎麼生了這麼個敗家子兒。”保管員李乃說:
“那小子真是可吊以,有時一眼看不住,他就從倉庫把鐵塊呀、小木版呀他拿得動的什麼小東西偷去跑到別人家換點吃的玩的。”
這時從屋裡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