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對岐人就敢怒不敢打了。幾次想把他送出去,可是家家都自身難保,送不出去呀!
歧人的娘沒有奶水喂他,也沒有錢買煉乳和其他的嬰兒用品,他整天整夜的哭,哭得爹無可奈何!娘心亂如麻。他們正愁得上天無道、入地無門的時候,遠房親戚舅媽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她一進屋就大聲嚷嚷的說:
“這孩子怎麼這麼個哭法,趕緊想法子啊!這麼哭下去身子還不哭壞了呀!”岐人娘急得哭喪著臉說:
“咳!屋漏偏逢連陰雨,這不俺沒有奶,孩子是餓的哭,這可怎麼辦呀?”舅媽把孩子抱在懷裡,說也奇怪!歧人到了她的懷裡就不哭了,舅媽那髒了吧唧的臉像開了花似的說:
“你看看,這小球蛋兒就是認俺。”說著就把她那黑了吧唧的*塞進了歧人的嘴裡,歧人咕咚咕咚地*了起來,吃了一陣子舅媽感覺*有點疼,知道奶已經讓他吃完了,就把*從他嘴裡拽了出來,歧人閉著眼睛在舅媽的懷裡亂拱,拱了一會兒就哇哇大哭,舅媽一邊哄著他一邊笑呵呵地衝著歧人的娘說:
“奶奶地,這小球蛋飯量真大,沒吃飽,不像俺家那小蹄子。”說著用她那紫紅地上有一些碎花的油漬麻花的棉襖前大襟裹住歧人輕輕地搖晃著,嘴裡哼著只有農村娘們兒自己能聽懂的搖籃曲,歧人在她肚皮、前胸、*的溫暖中慢慢地睡著了,可是岐人的靈魂卻沒有睡著,它在審視這個破敗不堪的家,顯然這顆孤獨的靈魂對這裡懷有相當的不滿,因為它的要求太高、奢望太多,這是一顆永不言敗、永不知足、永遠折騰的靈魂。舅媽帶著歡喜的笑容看著懷裡的岐人說:
“你得弄點兒偏方把奶催下來,這孩子飯量這麼大,你沒奶怎麼行吶!”岐人媽漲紅著臉有些羞愧得說:
“可不是嗎,他爹能借的都借到了,這到了關鍵時刻呀才知道誰好誰賴!親戚們沒誰肯幫忙,他爹竟看人家白眼兒了!也多虧了咱村的高村長,還真有新國家、新社會的村長的樣兒,聽說他領著村裡人把張大戶鬥爭了一頓就把人家的羊給殺了,整個羊都給了我們家,說岐人是國家的明天和花骨朵什麼的。他爹就拿羊頭、羊雜碎什麼的換了幾條鯽魚,這不象什麼鯽魚呀、羊肉呀的都吃了,還是沒奶,他爹說俺嘴饞,吃得俺渾身長肉,恨得俺都想從窗戶竄出去!”舅媽用哀怨的眼神兒看著岐人媽有點兒責怪地說:
靈魂流浪第一部《梟童》第一章出生(6)
“你怎麼能說所有的親戚都不幫忙呢?俺不就在幫忙嗎!千萬彆著急,俺再竄綴幾個帶孩子吃奶的娘們兒,把自己孩子吃剩的奶給這小子吃,不夠你在用玉米棒子熬成漿喂他,將就幾個月他能吃點東西就好了。”岐人媽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太妥貼,也就只好岔開話題說:
“這可怎麼感謝你們好吆!就讓他做你們乾兒子吧,等他長大後好孝敬你們!”歧人就這樣在許多個經歷不同、性格不同、身體健康狀況不同、思維邏輯不同、遺傳特徵不同但在同一背景、同一社會層面上的幾個母親奶水的滋養中慢慢地長大。在歧人的靈魂深處,母親的外延在莫名其妙地放散著、內涵也在潛移默化地模糊著。
一晃兒幾個月過去了,岐人已經能光著屁股滿炕亂爬了,有一天那幾個給他餵奶的老孃門兒都在岐人家,他們正在熱呼呼的嘮著老孃們兒之間的嗑,岐人笨笨咔咔的爬到了一個老孃們兒的懷裡,眼睛怔怔的看著她,手卻在亂掀衣服,那個老孃們兒得意地笑著說:
“你們瞧見了吧,這小球蛋兒要吃奶。”岐人掀不開衣裳就瞅著她傻笑,那個老孃門兒把衣釦解開,把岐人的身體放到肘窩裡,岐人快速的銜住了*,咕咚咕咚的吮吸了起來!這時岐魂蹲在岐人的腦仁兒裡說:
“嗨!嗨!嗨!別光吃一個人的呀!那不還有好幾個呢嗎?你看看,那個好看著呢!”岐人聽著聽著睜開了眼睛,仔細得端詳著哺育自己的女人,岐魂這時又說了一句:
“哎!你傻看個屁!你用手摸摸你那個小*,看看硬了嗎?”這時岐人將*吐了出來,掙扎著爬了下來,躺在炕上用手拽著他的小*,雖然沒硬,但他的內心也很愉快!他又爬向了另一個老孃們兒,當他拽不開衣服時他就硬著頭往裡鑽,笑得她們前仰後合,一個老孃們撫摸著岐人的頭說:
“別小瞧這小球蛋兒,他孃的也真夠賊的,你看他不緊著一個吃,挨個吃,今天我倒要看看不給他吃他有什麼法子!”岐人怎麼拱也拱不進去,岐人眯縫著眼睛瞧著她笑,可她還是不解開衣服,岐人哇的一聲哭了,哭了一陣子她還是不解開衣服,這時岐魂對岐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