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員。瑪歇爾思忖著,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
黛德拉·凱恩斯勒是一個機智老練的淺黑型女人,即使是她的親生母親要到珠寶保安公司的內部聖地去,她也要在放行之前檢查一下她的DNA方程式,以確認她的身份。此刻,黛德拉看著瑞梅的神情沒有絲毫的麻痺。
“就像我一直對你說的那樣,小姐。”瑞梅用一種現在已逐漸消亡的南德克薩斯腔調拖長了聲音說,他嘴裡嚼著口香糖,這時他吹出了一個泡泡。“如果你不需要幫助對我毫髮無
傷。“他說,”我的意思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會付我錢的,所以你只要在我的工作單上籤上字,說你拒絕這次檢查,我就立刻離開這裡。“
幾秒鐘的時間在沉默中流逝。似乎他意識到了他不再是單獨與黛德拉在一起,瑞梅轉過身來,觸到了瑪歇爾的目光。他向著瑪歇爾微微一笑,這個微笑使她情感的防禦系統劇烈地搖晃了一下,他的微笑產生的能量比一座火山突然爆發時的能量還要大。
即使站在五英寸以外,瑪歇爾也感覺到了那些放射效能量微粒落到了她的腳底下。
“有問題嗎,黛德拉?”瑪歇爾問,儘量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比她的實際感覺還要冷漠。
黛德拉將雙手放在膝蓋上,向瑞梅點了一下頭。“他告訴我,”黛德拉說,“他是建築維修處的,要對我們的電子系統進行一番檢查,以防止可能引起的火災。問題是,我們從來沒有接到過樓房管理員的通知,說有什麼人要到這裡來檢查什麼,而且我也不認識工作單上的簽名。”
瑞梅只是微笑著,又吹了一個泡泡。黛德拉懷疑地看著他。
“在我看來,”黛德拉說,一點也沒有壓低聲音,“我想我們最好給警察打電話,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
瑪歇爾注視了瑞梅幾秒鐘的時間,沒有說什麼,她希望她的沉默能讓瑞梅知趣地走開。可是她故意延遲的沉默對瑞梅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實際上,瑞梅的舉止就彷彿他對這個世界根本不在乎。
他憑什麼這樣?如果她們叫來警察,他就會陷入到麻煩之中。
“沒必要叫警察,黛德拉,”瑪歇爾說,“建築維修處的人昨天跟我面談過這次檢查的事,為什麼不讓……對不起,我想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瑞梅的笑意加深了。“貝克,”他說,“喬治尼達·貝克聽候你的吩咐,夫人。”
他向她站立的地方走過去,伸出了手。瑪歇爾猶豫了一下,慢慢地也伸出了手。
他們的手在一起握了一下,短促而草率。這種歡迎方式金在世界每時每刻都要重複成千上萬次,但是她對瑞梅的反應卻沒有絲毫的草率。
雙手相握的瞬間,一股電流從她的體內流過,讓她的面板髮熱,讓她的呼吸困難。她回憶起過去如此熟悉的他的手觸控她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僅僅是握手引起的。她想到昨天他在哈米爾頓·杰特瑞的辦公室裡給她的一吻——她多麼希望瑞梅能再次吻她,不論這個吻引起的後果是什麼。
“叫我喬治,”他興高采烈地建議著她,“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我真的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奧多尼爾小姐。”他補充一句。
瑪歇爾感覺到臉在發燒。瑞梅所說的“朋友”在別人的眼裡就是“情人”。她對他了解得非常清楚,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她也不會相信他。
瑪歇爾看了黛德拉一眼。“當我帶喬治檢查我們的辦公裝置時,先不要轉我的電話。”
“如果你這麼說。”黛德拉咕噥著。
瑪歇爾向瑞梅勾了勾手指,然後轉過身,在電腦間門口等待著他。“我們為什麼不先從這裡開始呢?”她提著建議。
她知道她會後悔單獨與他在一起交談的—一她有些過於自信了,他仍然在她身上施加著不可思議的影響力——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找出來他使用著假名與假職業在她珠寶保安公司四周徘徊的原因,她會更後悔的。
“很樂意,夫人。”瑞梅說。
他的臉上仍然帶著笑意,從她身邊擦過去,又一陣電流沿著她的脊柱蔓延開來。當他經過她身邊時,她聞到了他使用的浴後潤膚露的香味,這種味道加深了電流的效果。
無論他化妝成什麼樣子,他使用的香水一直是同一種,那種香水清爽而具有男性的味道。這種味道仍然讓她的雙膝輕輕地發抖,讓她頭暈目眩,似乎她剛剛喝下過量的香按酒。
她用力關上了門,靠在了門上,讓木門的冰冷透過她那淺綠色的純棉工作服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