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瑪歇爾·安妮·奧多尼爾曾經是一個入室搶劫的慣犯?”
湯姆·裡特菲爾德那明顯的波士頓口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過來,聽起來既清楚又冷漠。瑞梅幾乎可以在腦海裡清晰地想象出這個穿著燙得整整齊齊的白色亞麻襯衫,打著預科學生式的領帶的老闆的怒氣衝衝的樣子。
“我認為這沒有什麼要緊。”瑞梅拖長了聲音說,他將電視的遙控器扔到床上。
“她請求哈米爾頓·傑瑞特讓她負責價值兩百五十萬的珠寶的保安工作,你難道從來沒有意識到她可能重操舊業嗎?哦,瑞梅,我以為你能做得更好一些。”
瑞梅嘆了口氣。“聽著,”他平靜地說,“瑪歇爾曾經做過賊,正因如此她才可能取得更大的成功,就像我一樣。此外,她現在也早已引退了,她現在所要求的就是用她自己創造的防盜系統證明一下她的珠寶保安公司的信譽,而不是對這批珠寶有什麼覬覦之心。我認為值得讓她試一試——她對自己的安全系統充滿了信心。”
他將幾個枕頭墊在身後,然後他靠在了床頭上。
“我認為你沒有告訴過我她曾經是你的搭檔,為什麼?”湯姆問,“因為你認為值得讓她‘試一試’,你是這麼說的嗎?”
瑞梅聳了聳肩。“我們以前也許曾經在一起合作過一兩次。”他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來減肥蘇打水,喝了一大口,溫熱的蘇打水灼燒著他的喉嚨。“我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問題,”他將蘇打水放回到床頭櫃上,接著說,“我認為你最應該關注的問題是她能不能保護這批珠寶。”
“是的,”湯姆說,“我指望著你為我解答這個問題。但是我得到的訊息告訴我,你和瑪歇爾·安妮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你與她的合作恐怕不只是一兩次,你們是搭檔,瑞梅。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你努力遊說我派你來執行這個任務讓我有些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