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聖母,只是想到了曾經的那場泥石流,想到了父母,以及與父母同車的那一群人。
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開始收拾散落各處的殘屍。
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善舉,為她帶來了不小的收穫。
萬長青的摺扇變成了一副金屬骨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材料,但質地堅硬,用來挖坑也不錯。
倉谷老頭的葫蘆,龍五的刀和盾牌,這幾樣東西都已經報廢,完全變形了,已經不是法寶了,但樊曉曉從來沒見過真正的法寶,便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等回去了好好看看,也算長長見識。
在收拾這些殘屍的時候,樊曉曉竟然發現了三個儲物袋,應該是那三個人的。她毫不客氣地將儲物袋收起來,也算是為他們收屍的一點報酬了。
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樊曉曉在山腳下挖了個大坑,將那些收拾起來的殘屍全部埋了,也沒有立碑,關鍵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只是弄了個土堆,默默地站了一會兒,以示哀悼,然後轉身離開。
看清楚了山洞的那個方向,樊曉曉拔足狂奔。那個山洞,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她安身立命的家,只有回到那裡,她才能感覺到絕對安全。
回去的路快多了,樊曉曉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因為之前跟著倉谷老頭走了一遍,一些大的障礙物都能繞過,小的她也能輕鬆躍過。
這條路其實還不能算是路,因為沒有人走過,周圍也沒有人煙,樊曉曉沒有了束縛,自然快了很多。
站在山腳下,看到熟悉的黃土地,樊曉曉覺得格外親切。
可惜了自己打磨的那根樹枝,還沒有正式用過,就被冷傲順走了。
丟開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樊曉曉的心情急切起來,幾乎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往山上奔了五十米左右,“砰砰砰砰……”劇烈的響動突然從遠處傳來,樊曉曉停下了腳步。
那邊好像在發生什麼,聽那個劇烈程度,似乎是在打鬥。
是人與人之間的爭鬥,還是人與野獸之間的戰鬥?
雖然都是爭鬥,但二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
那麼,要不要,要不要去看看呢?
雖然知道好奇害死貓,但誰沒有強大的好奇心?
我不說話,我就只是遠遠地看看,我一定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其實,主要是一個人悶得太久了,樊曉曉也很想見識見識,畢竟她是個外來人口,對這裡的一切都是兩眼一抹黑。
如果能碰到一個土著,打聽一些關於這片大陸的訊息,對這個地方多一點了解,總是好的。
這樣想著,樊曉曉便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她儘量收斂氣息,不碰到周圍樹木的枝葉,小心翼翼地趕過去。
其實,現在的她,身體輕盈,早已今非昔比,普通人很難發現她的蹤跡。
但剛剛經歷的兇險讓她再也不敢有絲毫自大,她深深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厲害的高手實在是太多太多,她必須小心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父母教給她的真理。
遠遠的,還離著幾百米的樣子,樊曉曉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四周,找了一棵勉強和她差不多高的灌木,悄然躍上去,朝著打鬥中心望去。
一個少年,一頭長相奇特的怪獸,隔著兩三米的距離對峙著。
因為離著遠,看不出少年的具體模樣,但能看出少年身材瘦長,一看就是還沒有發育成熟,沒有完全長開。
野獸,是一頭長著堅硬的,像野牛一樣的雙角,卻沒有野牛的巨大個頭,而只是像野豬一樣的短粗身材,腦袋卻像獅子與豹子的樣子,臉上還長著幾對對稱的鬍鬚。
這是什麼怪物?樊曉曉迅速在心裡合計,腦補著所看過的所有的《動物世界》節目裡的動物種類,驚訝地發現,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對號入座的動物。
樊曉曉打起精神,看得更仔細了,卻只能看出,這只是一隻長得比較怪異的野獸,但是速度異常靈活,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露出了鋒利的尖牙。
艾瑪,第一次看見兇猛的野獸,樊曉曉竟然有一絲小小的激動。
原因無他,因為再兇猛的野獸,也比不過倉谷老頭的奸詐,更比不上冷傲的兇殘。
再看那個少年,也只是普通凡人少年,身上沒有絲毫靈氣波動,此時與野獸搏鬥,用的應該是武技,也就是說,少年應該會武功。
這個發現讓樊曉曉有些興奮,因為她所見過的武功,都是在電視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