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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打擾我安詳的死亡生活？”秦野伸了個懶腰。
泰瑞寶：“……”
這拒不配合的態度把泰瑞寶整不會了。說到底它就是新人系統，才帶過兩屆宿主，還未見識過物種多樣性，比如秦野這樣的。
秦野逗得天真系統方寸大亂，自己安然地轉頭看窗外的風景。
終於鬧事的人被帶回警局，大巴上的乘客也完成了筆錄，一起回到了市裡。
下了車，乘客作鳥獸散，秦野看到那個瘦猴一下車就急吼吼到路邊抽菸。
他跟上去：“來一根。”
瘦猴愣了一下，把煙和打火機遞給他：“噢，喏。”見識了秦野的身手，他不敢再嘴臭，甚至起了巴結的心思。
“嘖，還是華子呢，抽挺好。”
原本看起來像是有起床氣，之後把那夥混混揍得親媽不認的人，這會兒終於露出真誠的笑容，夾著煙衝瘦猴示意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深吸了一口。
“好久沒來這一口了。”
秦野的語氣滿是深深的懷念。
這話說的，活像個煙齡久遠的老煙槍，只是眼前的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瘦猴又一次感嘆人不可貌相，得是多早就開始抽啊。
抽了煙的秦野瞬間通體舒泰了，就如那貓咪得了貓薄荷，狗子得了肉骨頭，兔嘰得了胡蘿貝。
嚯，還會吐菸圈。
看得瘦猴心裡癢癢的，也從盒裡拿起一根掂了掂，和秦野說道：“借個火。”
秦野眯著眼表示疑惑。
瘦猴笑了下：“打火機的油不多了，省著點。”
秦野也笑了：“確實，兄弟，你這不發財誰發財。”
他拿著煙和瘦猴手裡的煙相觸，姿態隨意，怎麼看怎麼瀟灑。就是本來瘦猴還打著他會叼著煙給他點的主意，那多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啊。
秦野的煙就剩半根了，他草草吸完，摁滅在垃圾桶上，然後問瘦猴：“兄弟你做什麼的？”
瘦猴經營了一家五金店和一家電腦配件店，就在附近，他帶著秦野過去，彎著腰做著請的姿勢，簡直像接見大領導。
也不怪他這麼諂媚，從那身功夫還有剛剛旁若無人和他要煙抽，已經讓瘦猴知道秦野真不是一般人，看看這做派，看看這氣質。
“沒幾步路。”
到了地方，兩間店比鄰而居，看著倒很清通，秦野誇道：“大老闆啊。”
“不敢當不敢當，大哥你過獎了。”
明明比秦野大，但這嘴“大哥”是脫口而出，也沒人覺得不對勁。
進了店，秦野接過瘦猴給他倒的水，把隨身碟遞給他：“你這有沒有一模一樣的隨身碟？”
“這個款式，應該有，我去給你找找。”
秦野點點頭，看向像個小尾巴跟進來、在一旁默默抱著棒球棍的男生。
“你怎麼跟來了？”
“我想和你學打架。”男生露出堅毅的眼神，握緊拳頭，“教練，我想學！”
秦野聽了，往後一靠：“是嗎，你被霸凌了？”
男生搖搖頭，說：“沒有。”
秦野說：“那學來幹什麼？”
男生一臉嚮往：“很酷啊！”
秦野聽了，定定地看著男生，看得男生有點心慌。
秦野忽然上前一步：“年輕人，酷不在於你能說多少漂亮話，會多少花拳繡腿，在你這裡。”
“你是想說，酷不浮於外物，而在於內心？”
“沒錯。你自己不是挺明白的嘛。”
“……可你點的是腎啊。”
秦野咳了一下：“陰陽之本，水火之髒，逞什麼兇鬥什麼勇？男人養好腰子比什麼都酷。”
秦野輕佻地拍了拍男生的臉：“瞧你這小臉白的。”
瘦猴在旁邊看著，不得不服，大哥一聽小男生的話，眼神都深邃了，往後一靠，這就擺起譜來了，忽悠起來更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賽一套的，他還有的要學的！
秦野推了推男生：“行了，你先一邊待著去，我有燃眉之急。”
瘦猴：用最穩的語調說著急，又學到了。
男生聞言乖乖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把書包發櫃檯上，拿出了他的速寫本，向秦野他們那望去。
那邊秦野讓瘦猴插入兩個隨身碟，指揮他把江澄盤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