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儂臉朝著宋玉澤耳畔靠近,她和他說:我在外面等你。
平安夜鐘聲敲響,趙香儂以身體不舒服離開舞會現場。
十二點半,宋玉澤才出現在她的面前。
“宋玉澤,你讓我等了你整整半個鐘頭!”趙香儂大發嬌嗔。
“我沒有答應你出現。”宋玉澤擺出優等生的氣質。
“為什麼不出現?”
“因為我答應陪克拉拉到十二點半。”宋玉澤給出最為理所當然的答案。
這一晚,趙香儂站在千年廣場接趙延霆的電話,用很乖巧的聲音說出:爸爸,我和朋友們在一起。
趙香儂並沒有和她的朋友們在一起,她跟著宋玉澤來到了千年廣場,宋玉澤把他的一點到三點這段時間租給了藝術學院的一位學生,一個小時五十美元,在這三個小時裡他需要配合他。
這一晚趙香儂穿著大棉襖窩在那位藝術學院學生的道具車上,看著站在廣場上被塗成雕像的宋玉澤在漫天的雪花下來回做著奇怪的動作,按照那位藝術學院學生的說法那是行為藝術。
再愚蠢不過的行為藝術,因為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趙香儂覺得讓宋玉澤的臉蛋露出來效果會好上一千倍。
終於,三個小時折騰的時間過去了,藝術院學生給他們帶來了熱咖啡,趙香儂和宋玉澤窩在亂七八糟的道具堆裡喝著咖啡。
“趙香儂,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他問她。
趙香儂認為一定是落入她肚子裡的咖啡太溫暖了,導致她想也沒有想就回答出:“因為柏原繡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所以,你也需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宋玉澤如是說。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那時趙香儂也不知道,她覺得或許是這一刻宋玉澤無心說出來的這一句話成為了日後的一個契機,趙香儂選擇讓宋玉澤當她出軌物件的一種契機。
四個小時之後,趙香儂在很多媒體版面上看到了那些發到她郵箱裡的圖片,圖片下面大多采用這樣的標題:柏原家的繼承人撇開自己未婚妻和另外一位女人在澳洲共度聖誕。
這真是忙亂的一天,趙延霆和柏家大家長通電話時大發雷霆,她的朋友們紛紛為她安排度假的地方,要陽光充足,要有大票養眼的帥哥。
新年,趙香儂登上了前往法國的班機,第一次拿著很多女孩夢寐以求的那張象徵著優雅高貴的邀請卡參加名媛新年舞會,成為名媛新年舞會成立一個世紀一來的第十二張東方面孔,上一位出現在舞會上的東方面孔是宋蓮素。
來到法國之前趙香儂接到了宋蓮素的一通電話:“親愛的,什麼也不要去想,好好享受。”
那一刻趙香儂是感激她的,起碼,她沒有用帶著憐憫的口氣安慰她。
在新年的漫天煙花中,趙香儂接到了柏原繡的電話,這是在他和夏小純的共遊堪培拉的圖片被曝光之後他給她打的第一通電話。
說完新年快樂之後柏原繡頓了頓說:“那是我們的分手旅行,小儂,對不起,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趙香儂結束通話了電話,看煙花,看埃菲爾鐵塔的新年燈光,看香榭麗舍大道上歡樂的人們。
柏原繡把他和夏小純說成是“我們”。
最後一次?終於,柏原繡開始知道輿論的壓力和利益的較量,可這一刻,趙香儂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希望,她和他還有長長的路要走,不是嗎?
真正讓趙香儂丟盔棄甲的是在新年過去十天之後的那個中午。
週四,趙香儂見到了夏小純,是夏小純先找上門來。
趙香儂剛剛回到芝加哥她的朋友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她這樣的一些訊息:夏小純被迫辦理退學手續,夏小純被她的同學朋友所孤立,移民局也在找夏小純的麻煩。
趙香儂的辦公桌極小,小到沒有多餘空間擱放類似於椅子之類的東西,夏小純找到趙香儂正是中午時分,當趙香儂看到站在她同事身後的夏小純時,趙香儂還當真被嚇了一跳。
夏小純和一個多月前判若兩人,她那張臉蒼白如鬼。
她和她站在窗前,幾分鐘後趙香儂還是沒有等來夏小純的任何一句話。
“我很忙。”趙香儂說。
最近,趙香儂真的很忙,下個月,一場以國際紅十字會為名義的籌集善款晚會將會在芝加哥市和紐約同時舉行,宋蓮素就是晚會的發起者。
細碎的聲音響起,那是開啟皮包拉鍊的聲音,悉悉索索的,小心翼翼的模樣,然後,趙香儂遭遇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