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幫忙處理她工作乃至日常生活的一些事件,這些事件有大有小。
第十個工作日,宋蓮素在接受電視媒體採訪時還特意提到她:“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從芝加哥帶回紐約了。”
宋蓮素的這句話出現在週六很多主流媒體版面上,為趙香儂贏來諸多讚美。
週六晚上,由於李柔身體不舒服的緣故趙香儂替代自己母親和趙延霆出現在酒會上,酒會上趙香儂遇到了柏原繡,他身邊也陪著他父親來出席酒會。
和往常一樣柏原繡來到她的面前,言笑晏晏之間告訴她他讓管家把有她上司給予她讚美版面的報刊做成了剪報。
和柏原繡說完謝謝之後,趙香儂極力想從柏原繡的臉上看出什麼,可終究這個在她滿二十四歲時和她訂婚的男人臉上呈現出來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關懷,溫柔,讓你的腳步只敢維持在原點上,不敢跨出一步不捨得退卻一步。
近一個星期裡,屬於他們這個圈子裡都在竊竊私語著:柏家最近頻頻接觸他們的理財師,分享評估師,趙氏百貨和柏氏製藥的股票有著小幅波動。
類似這樣的竊竊私語後面藏著這樣的訊息:恐怕趙家和柏家的聯姻會面臨著破局的風險。
趙香儂知道,趙香儂和柏原繡訂婚的背後隱藏的是屬於兩大企業千絲萬縷的利益糾葛,這些柏原繡也知道,正因為知道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
或許,兩家的家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今天柏原繡的父親對她表現出尤為熱絡的態度,而趙延霆今天早上會和她說出那麼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小儂的幸福排在爸爸的事業之上。
酒會結束,柏原繡和趙香儂說:小儂,這階段我會比較忙。
柏原繡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很巧,最近我也會比較忙。”趙香儂微笑著和柏原繡說。
趙香儂知道自己這一刻是被動的,就因為那份不捨得讓她顯得被動,她對柏原繡還有寄望:這個男人只是需要時間,她願意等他,反正她都等他那麼久了。
如果問趙香儂最為盼望的是什麼,那麼在那份只有她自己才可以看到的答卷中一定是填寫著這樣的一個答案:趙香儂最喜歡星期天。
賴斯小姐手中掌握的那個行程表中記載著,趙香儂每一個禮拜天下午兩點到五點間需要學習葡萄語。
其實,每一個禮拜天下午的那四個鐘頭裡趙香儂並沒有在學習葡萄語。
每一個禮拜天下午趙香儂都會來到利用廢棄體育館改造的花滑培訓中心,這家培訓中心是一位花滑愛好者開的,他把廢棄的體育館改成了滑冰場,無償的為那些熱愛花滑的人們提供場地,他的善舉使得一些人會在週末選擇來到這裡當義工,趙香儂也是那些義工之一,在這裡老舊設施簡陋的花滑中心,她是一名戴著黑框眼鏡性格木訥叫阿儂的四眼妹。
由於培訓中心的人流動量大再加上這是芝加哥較為落後的區域,所以沒有人會把那位不多話偶爾會望著冰場發呆的四眼妹和趙家的繼承人聯絡在一起。
三年前趙香儂無意中知道了這裡,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念頭,她選擇踏進了這裡,三年來只要時間允許每一個禮拜天趙香儂都會來到這裡。
趙香儂喜歡這裡,這裡有讓她聽著總是會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那是冰刀刮過冰面的聲音,滑行,旋轉,跳躍,都有著屬於它的聲音,最最讓熱血沸騰的是空中轉體冰刀離開冰面重新落到的聲音。
“吱——”每一次都可以讓她的心聽得皺起來。
趙香儂太需要聽到這樣的聲音了,曾經,她也是這些聲音的製造者,十歲到十六歲這段時間,趙香儂是學校的花樣滑冰選手,她代表著學校參加過很多比賽,她每天最為快樂的時刻就是在極為有限的時間裡穿著冰鞋不停的滑行旋轉著,那時很多人都認為有一天她會登上國際大舞臺,趙香儂也夢想著有一天所有人都能見證到屬於她的飛翔時刻。
在趙香儂心裡,花滑代表的是衝破束縛的另類飛翔和觸控自由。
只是,只是十六歲那年夏天,冰鞋那顆脫落的螺絲釘折斷了她的翅膀,在腳尖落地的時候她重重摔倒在冰面上,她聽到了屬於她骨頭碎裂的聲音,充斥著絕望。
“你的膝蓋負荷不了高強度的運動。”醫生口氣不容置疑。
十六歲夏天,趙香儂把所有關於花滑的東西用一把火燒掉,這一天,她的父親送給了她一架飛機。
“小儂,它可以讓你飛得更高。”他是這麼和她說的。
一個月之後,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