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穆又恩板著臉,只是,今天安拓海的氣場特別強大,於是,穆又恩乖乖拿下了耳環,不戴就不戴,不就是一個耳環嘛。
拿下耳環之後穆又恩發現安拓海似乎還不罷休,他的目光還在移動,移動到了……
穆又恩慌忙捂住嘴,她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安拓海,傳達著:適可而止懂不懂?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嗯?!
她惡狠狠的目光收到了效果,安拓海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忽然柔和了起來,他就那麼一伸手,猝不及防間她跌倒在了他的懷裡,他就那麼輕輕一使力她的背部就往著車子靠,他的身體也朝著她壓了上來,她立於車子和安拓海之間。
早上八點半的時間,初生的日光透過葡萄葉子的縫隙,細細碎碎落在安拓海的頭髮上,她的臉處在他的臉的陰影下,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些落在他髮梢末端日光形成的光暈,那些光暈隨著微風來臨就像是小精靈們在轉圈,她想小精靈們的腳尖一定踩在她的心尖上了,每一次轉圈都會把她的心勾動得一顫一顫的。
周遭安靜得只剩下了風聲。
穆又恩閉上了眼睛,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直到,她的舌尖發燙,她的唇瓣發麻,他這才放開了她。
穆又恩還在氣喘吁吁間她的身體騰空,安拓海打橫把她抱起。
他……他這是要幹什麼?被吻得意亂情迷的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手下意識去勾住安拓海的脖子,隨著目的地越來越為明顯,穆又恩的臉頰也越來越為發燙。
他開啟他們的臥室,臥室門一關上,穆又恩手指落在安拓海襯衫紐扣上,期期艾艾的:阿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你的朋友嗎?我們……這樣做好嗎?會不會……
接著,穆又恩迅速閉上了嘴。
完了,她又一次會錯意了,安拓海站停在衣櫃前,他把她放下來,徑自開啟她的衣櫃,手指在她衣架上衣服上一一掠過,嘴裡說著:“穆又恩,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挑選衣服。”
十幾分鍾,穆又恩不情不願的被安拓海拉到車上,現在的她很村姑,瞧瞧,安拓海都給她挑了什麼樣的衣服了,花灰色的肥大上衣配墨綠色還時不時有粉色小花圖案的大號燈籠褲,簡直是……
為什麼她需要這樣穿?安拓海解釋了他朋友是那種脾氣品味都古怪的人。
一路上,穆又恩沒有說話,安拓海也沒有說話,她在生安拓海的氣,而安拓海也不知道在正生誰的氣。
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開進了伊斯坦布林,沿著老城區車子停在了一座位於半山腰的旅館前。
車子停下來之後,安拓海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額頭前的頭髮,穆又恩狠狠隔開安拓海的手,在她看來安拓海的動作是企圖破壞她好不容易弄得很漂亮的劉海。
他笑了笑,把她的劉海弄好。
“累嗎?”他的說話語氣帶著疼惜。
穆又恩沒有理會安拓海。
“又恩。”他垂頭看著他們疊在一起的手:“待會你要見的人有不好的經歷,他是一位男人。”
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去,原來,是男人不是女人,穆又恩在聽到安拓海明確的答覆之後好像氣消了不少。
“嗯。”低聲應答,表示自己聽到了。
“這個男人以前是我的朋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他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不見了,是永遠不見了,你明白我話的意思嗎?”
“是死了嗎?”穆又恩小聲問。
小段沉默之後,安拓海輕輕應答了一聲“嗯。”
安拓海的那聲“嗯”聽著無比沉重的模樣,那種沉重一瞬間在整個車廂裡蔓延開來,有那麼一個恍惚間,穆又恩彷彿要喘不過氣來,她莫名的想流淚。
“又恩。”
“嗯。”
“你長得很像我那位朋友心中的女孩。”
安拓海的話讓穆又恩覺得感覺有些奇怪,她長得像很多男人不見了的戀人嗎?前幾天,有一位叫做柏原繡的男人也把她當成她死去的戀人,他說他死去的戀人叫趙香儂來著。
“從那位女孩不見了之後我朋友就一直沒有把她放下,因為他和她存在著很多的遺憾,而現在,我朋友想把那女孩放下,他希望在真正放下之前能有一個告別儀式,他求我……”安拓海說到這裡頓了頓:“他希望你能幫助他完成那個告別儀式,之後,他就再也不會有遺憾了,又恩,我這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穆又恩自認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