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問宋玉澤。
“當然。”他就這樣回答了他。
一個禮拜下來,汀斯利發現宋玉澤真是一位好學的學生,不僅好學而且領悟力極高,最早起床的人是他最晚睡的人是他,他就像是一道被編好的機械程式一秒不差的吸收那些密密麻麻的的資料。
汀斯利不知道宋學汝是怎麼說服他的孫子接受這樣類似於變態式的封閉訓練,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比軍隊模式還要枯燥的生活。
“宋玉澤,你在外面有沒有女朋友。”昨晚他問他。
他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從某種意義上代表的就是預設,於是他又問他:“那你想不想她。”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宋玉澤如是回答:“你所要做到的是讓我能儘快的離開這裡。”
昨晚剛剛說想盡快離開這裡的人今天就甩手機了,在在他給他講了兩個小時的自我修復課程之後,宋玉澤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紀錄在案嗎?
“您能出去一會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屬於我的私人時間。”他對著他下逐客令。
宋玉澤每天的私人時間被壓榨到只剩下了半個鐘頭,有一次汀斯利因為好奇偷偷的觀察了屬於宋玉澤的那半個小時私人時間,發現那半個鐘頭裡宋玉澤大多的時間都在看著他的手機發呆,之後,汀斯利無意間發現了宋玉澤的手機裡有一組女孩子在睡覺時的影象,穿著男式襯衫,臉粉嫩粉嫩的。
趙延霆在趙香儂和宋玉澤舉行婚禮的半個月之後全面清醒了過來,那天趙香儂推開病房房間就看到了趙延霆坐在輪椅上,頭髮梳理得乾乾淨淨,從他昏迷之後第一次叫出她的全名:“趙香儂。”
“爸爸。”垂手,趙香儂站在趙延霆身邊。
“你結婚了?”趙延霆文問她。
“嗯。”
趙延霆的手落在輪椅的扶手上,他在努力的想要站起來,趙香儂想去幫忙,手被狠狠的甩開。
終於,趙延霆站了起來,他臉轉向了她。
“和宋玉澤?”
“嗯,和宋玉澤。”
她的回答讓趙延霆的臉一下子因為激動漲得滿臉通紅,他的聲音開始發抖:“趙香儂,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趙延霆還不需要出賣自己的女兒。”
說完這句話之後趙延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了,他想爬起來又沒有力氣爬起來,趙香儂想去扶他又被狠狠的推開,他的手指著她的臉,嘴張開著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香儂被這樣的趙延霆嚇壞了,從來她就沒有見過趙延霆這般狼狽的模樣,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一番話就這樣從她的口中溜出來了。
“爸爸,他真的對我很好,爸爸,他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他只是因為不能忍受我嫁給別的男人才會採取那樣極端的手段,爸爸,他和我保證以後會全心全意的對我好,我也決定相信他的,爸爸,請您像相信我一樣相信他……”
喃喃自語的,趙香儂開始重複著剛剛的話,趙延霆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把她嚇哭了,她以為她那無所不能的爸爸也要變成了一名失語病患,她知道說不出話來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終於,趙延霆的手緩緩的落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他真的對你好嗎?”
淚眼婆娑中趙香儂看到趙延霆臉上的表情,那表情分明是如果從她的口中聽到“不好”這樣的話會馬上要了他的命似的。
於是,趙香儂拼命點頭,拼命的在點著頭。
離開醫院之後趙香儂給宋玉澤打電話,接電話的不是宋玉澤本人,極為機械化的男聲告訴趙香儂,現在宋先生沒有時間接電話,同時那個人還告訴趙香儂如果沒有重要事情的話請不要把電話撥打到宋先生的手機上。
“你告訴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我今天一整天都會等他的電話。”趙香儂說。
趙香儂是在晚上十點左右接到宋玉澤的電話。
“找我有事?”他問她。
“嗯,我爸爸每天要出院,我希望你明天能來。”
電話那邊經過了微微的停頓,給出了答案:不能!
“宋玉澤!”趙香儂提高了聲音:“我們來談個交易,你配合我一次我配合你一次!”
“趙香儂……”電話那端聲音略帶停頓,低低問出:“你是不是又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