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般的,從她的頭髮一直往下,落在她頸部時她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她最怕人家呵她癢癢了,小時候清姨最喜歡呵她癢癢。
扭著腰,咯咯笑著,身體往著最為柔軟的所在縮著,嘴裡開始求饒:清姨,我不敢了……
然後,時光一眨眼飛逝而過,呵她癢癢的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有著修長的手指,那個人呵她癢癢時已經不再是用屬於清姨的那種方式。
然後,她求饒時的那種聲音也變了,刻意帶上著幾分愛嬌的滋味:宋玉澤……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宋玉澤,你敢!宋玉澤你這個混蛋……混蛋,別,別弄那裡,混……蛋。
他絲毫沒有聽她的警告,手指在她身體裡繼續興風作浪。
她喘息著,斷斷續續的:阿澤……阿澤……
然後……
驟然迎來被深深的貫穿時所帶來的刺痛感使得趙香儂猛然睜開眼睛,剛剛睜開眼睛就時周遭就開始在重重的晃動著。
幾下之後重新停了下來。
時光被什麼東西膠住,沉重得邁不開腳步。
幾乎,一進入她時他就後悔了。
他的初衷也不過是如此:偷偷的來看她一眼然後偷偷的離開。
宋玉澤想:從老早老早以前宋玉澤就覺得趙香儂在睡覺時就像是那顆讓人垂涎欲滴的大蘋果,總是總是在誘惑著看到的人在她的臉上狠狠的啃一口。
一口夠嗎?自然不夠,於是他摸她了,如果她不是笑得那般的天真無邪的話,他想必現在已經離開這個房間了。
她一笑胸前的那兩團就抖動著,看得讓他煩躁不已,於是,他在想或許他可以偷偷的……然後一切因為她的那句“宋玉澤”而一發不可收拾了。
本來,宋玉澤沒想要幹壞事。
讓他去幹壞事的罪魁禍首是趙香儂。
那個用最為撩人的聲音喚出連串“阿澤”的趙香儂,因為,宋玉澤比誰都清楚的知道,根本沒有“阿澤”這個人,此時此刻,假想成為了他的敵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有那樣的一個人,會開機車口袋裡的錢會隨時隨地花光很簡單的生活在某個角落裡,是的,趙香儂所鍾情的就是那樣的人,而他壓根和那樣的生活沾不上邊。
熊熊的怒火讓他需要找出一個宣洩的出口,讓她和自己一樣疼。
宋玉澤心有多疼就讓趙香儂的心有多疼。
在膠著的時光裡,趙香儂努力的去看清楚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清楚了,開始憤怒,比憤怒更多的還有慌張,羞愧。
剛剛那聲“阿澤”還在她的舌尖裡讓她那般的眷戀不已。
這暗夜這個人悄悄的來到這裡,偷走了她的心事,她那些拼命的想要掩飾的心事。
憤怒所產生的是掙扎,手在空中激烈的揮動著被他輕而易舉的壓制住,由手帶動出來的反饋到了那處被他狠狠的貫穿的所在,那般的疼。
然後,天花板再次激烈的晃動了起來,伴隨著晃動的天花板一起的還有從她眼眶裡瘋狂流竄的淚水。
手從她的臉上觸到滿手掌的溼意,宋玉澤開始慌了,身下的人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在寬闊的舞臺上給他跳《月光愛人》時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因為,這世界已經沒有讓她眷戀的東西了。
拼命的吸吮澤她臉上的淚水,想讓她的眼眶裡再也沒有淚水流出,可是,她依然在淚流不止著。
於是,他開始和她求饒:“別哭,趙香儂別哭,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我的不好,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不會哭,趙香儂我求你告訴我……”
她別開了她的臉。
他的嗓音壓得更低,低到聽著就像是在哀求:“是不是疼了,好,那我不動……,不動。”
深埋在她身體裡的按兵不動著,可是,他的唇還是不停的觸及到了她的眼淚。
宋玉澤心裡慌得不成樣子,他在拼命的想著能止住她眼淚的辦法,他的口中在喃喃自語著。
聽聽,為了哄她開心他都說了些什麼。
“趙香儂,求你別哭,我答應你我給你所喜歡的,所想要的東西……”
然後,周遭很安靜很安靜,然後,她的眼眶裡沒有再有眼淚流出,她的身體停止了掙扎,在微光裡頭安靜的看著她,而他……
那一刻,是如此的狂喜著,他終於找到了止住她眼淚的辦法了,在那狂喜之後還有著一絲一縷的竊竊自喜:終於,她肯正眼看他了。
低頭,親吻著她唇瓣,舌尖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