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重重跌倒在了地上,世界重新變得清明,宋玉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伸手,宋蓮素去觸控宋玉澤的指尖,用盡全力:“宋玉澤,趙香儂死了。”
宋玉澤手指著她,聲音淒厲:“宋蓮素,你給我閉嘴,你還不瞭解趙香儂的性格嗎,你知道她是怎麼懲罰柏原繡的嗎?宋蓮素你不要被趙香儂騙了,趙香儂只是因為我死性不改,因為朱顏的事情我再次撒謊騙她在懲罰我,所以,你們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假的……”他倒退著,他一邊倒退一邊搖著頭,他和她說著:“姑姑,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她約好要活到七十八歲,姑姑,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怎麼全部都聽不懂,什麼趙香死了,趙香儂怎麼可能死了,我每晚都見到她。”
然後,宋玉澤聲音溫柔表情雀躍的告訴著她,趙香儂昨晚還給他蓋被子。
“姑姑,你說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已經在逐漸開始原諒我了?姑姑你說是不是?”宋玉澤在說這話時眼神熱烈而瘋狂。
宋蓮素一字一句說著:“宋玉澤,你弄錯了,趙香儂死了,一個死去的人怎麼可能給你蓋被子,今天早上你醒來看見的那件毛毯是我昨晚離開時蓋在你身上的,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
宋玉澤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樣,他捂住耳朵,狂奔而去。
宋蓮素還想再追上去,一隻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那是被她請來幫助宋玉澤的唐納德。
唐納德取代了宋蓮素去追宋玉澤。
半個小時之後,還是那家餐廳,唐納德把一瓶藥瓶交到了宋蓮素手上,那是一種最高等級的止痛藥品。
“我追上去的時候看到他在服用這個。”唐納德指著藥瓶說。
宋蓮素拿著藥瓶的手在發抖,她當然知道唐納德口中的“他”是指誰。
“精神創傷聽過沒有?”
宋蓮素木然看著唐納德,她現在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經歷過伊拉克戰爭計程車兵大多數患有精神創傷,或輕微或嚴重,輕微者對生活構不成影響,但嚴重者他們會在現實生活中不停回憶起那些戰爭場面,當那種場面超越了心裡負荷時就會轉變成為生理上的痛楚,當那些痛楚越來越為頻繁時他們就必須倚靠止痛藥來阻止。”
“截止到目前為止,每一萬名伊拉克退伍士兵中就一名士兵因為精神創傷而選擇用結束生命來尋求解脫。”
“宋,我這樣說你明白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親人目前患有較為嚴重的精神創傷,患有精神創傷的人還喜歡在某一個時期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用精神世界裡杜撰出來的假象來緩解那種生理痛楚。”
宋蓮素接過唐納德的話緩緩說著:“是不是在那個精神世界裡,經歷過戰爭的戰士幻想著沒有戰火,失去摯愛的人幻想著深愛的人從來就不曾遠離?”
唐納德點了點頭。
十天後,宋蓮素手裡拿著一疊資料出現在宋玉澤面前,在宋玉澤滿臉不耐煩的神色中說:“宋玉澤,我覺得趙香儂也許沒有死。”
目前,宋蓮素所能做的是打破宋玉澤的精神世界,把他從幻想拉到現實中來,讓他去認清趙香儂死去的世實,沒有什麼比自己親自去發現來得更具說服力了,所以,她騙了他。
“宋玉澤,你好好的看看這些資料。”
宋蓮素給宋玉澤的那些資料真真假假,有些是她為了迷惑宋玉澤擷取道聽旁說的內容,在這些道聽旁說中就有一些較為匪夷所思的傳言,這些傳言中唯一的支援點是現在依然沒有找到趙香儂的屍體,在警方的調查中所謂趙香儂葬身魚腹的屍體,在宋蓮素給宋玉澤的那些資料中最有說服力的應該就數趙香儂出事的飛機型號有生還者的案例。
宋玉澤把她給他的資料看得很仔細,仔細到每一個字一個符號都宛如難懂的天書一樣。
宋蓮素等待著。
日光隱去,暮色來臨,燈火通明。
最終,宋玉澤顫抖的手指擱在了那疊資料上,他臉漲得通紅,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就那樣看著她,他的目光裡承載著兩極:冰和火,天堂和地獄。
宋蓮素把一張名片交給了宋玉澤:“這是那位生存者的聯絡方法,你可以打電話給他,他會把劫後餘生的經歷告訴你。”
宋玉澤接過她的名片,跌跌撞撞衝出了他的辦公室,數十分鐘過後,宋玉澤又衝了進來。
這一晚,宋玉澤開車離開了芝加哥,宋蓮素問他要去哪裡,他說他要去找一位印第安老人,一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