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些,那麼也應該清楚我都說了哪一些話。”趙香儂艱難的說出:“昨晚,你和我說你要到紐約去可你其實在芝加哥,宋玉澤,我問你最近一段時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芝加哥。”
宋玉澤沒有說話。
趙香儂慘淡一笑,原來,他都騙了她一段時間了。
“宋玉澤,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對我的欺騙了,那天,你不是說你不會再騙我的嗎?可才多久的時間,我又從你的嘴裡聽到了謊言,這樣一來我也只能像那對那些人說的那樣選擇結束我們的……”
“別說,求你別說……”宋玉澤用更大的聲音蓋過她的話,他還說:“那個女人是蘭沁,之前,你問我身上消毒水的事情是怎麼來的,我和你說我的一位朋友遭受了不好的事情,遭受了不好的事情的人是蘭沁,那個女人我想幫她。”
蘭沁?趙香儂想起來了,叫蘭沁的女孩有著和朱潤、夏小純相似的神態,這樣一來就好理解了,趙香儂低頭,看著宋玉澤緊緊纏在自己腰間的手,木然伸手去掰開。
宋玉澤更緊的抱住她。
“會和你隱瞞這些,甚至於撒謊都是出於一種下意識,因為那天我在醫院看到蘭沁時我就好像看到……”遲疑片刻,宋玉澤說出:“朱潤。”
兩顆心因為這個名字變得如山般的沉重,她的,他的。
“然後,我就害怕了,害怕被你知道,害怕被你看穿,一害怕就變成了謊言,趙香儂,我的心很自私,對於朱潤我存在著很多的愧疚,當越是愛你的時候我的心就越是愧疚,想幫助蘭沁也是源於愧疚,總覺的幫助她會讓自己心裡的愧疚會少一點。”
臥室的光把她和他剪成淡淡的剪影,一個站著一個跪著,很安靜很安靜,一個不願意說話一個不敢說話。
許久,趙香儂說。
“宋玉澤你好像把我變成了驚弓之鳥,你剛剛讓我的感覺是這個人是不是又在騙我,清姨小時候和我說過狼來了的故事,我覺得你現在就像那個老是騙大家狼來了的孩子。”
上帝之城(02)
宋玉澤那件罩在她頭上的外套擱在一邊,屬於外套矇住她頭在宋玉澤懷裡時被他帶離那個病房就像是最甜美的夢,既然宋玉澤現在已經不在她身邊也依然讓蘭沁沉浸其中。
只是蘭沁沒有想到她的美夢還沒有達到二十四小時就宣告破碎。
十二月二十六日晚間六點整,宋玉澤推開房間門開門見山:“蘭沁,我依然會幫助你,但從此時此刻起我將不會再用我私人的名義去幫助你。”
宋玉澤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她拉住他的衣服,她問他為什麼?
宋玉澤開啟了電視機,電視上蘭沁看到了趙香儂,被幾十位記者圍住問著極為苛刻問題面容依然安靜的趙香儂,幾分鐘之後,趙香儂消失在電話畫面上,宋玉澤目光依然停留在電視上,久久不願意移開。
“她是我的妻子,可在我妻子最需要保護、幫助的時候全世界的人卻看著她的丈夫在保護、幫助別的女人,蘭沁,你也是女人,你應該瞭解到那一刻她所遭受到的痛苦恥辱傷害。”
蘭沁張開的嘴因為宋玉澤的話而緩緩閉上,蘭沁看到了宋玉澤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眼眶裡有浮光。
“當我看到那些時我恨不得殺了自己,瞧瞧我都幹了一些什麼蠢事,我不能再讓自己犯蠢了。”他關掉了電視,臉轉向她:“但同時我也為她驕傲,這是我愛的妻子,我愛的女人。”
那一刻蘭沁清楚的看到宋玉澤的眉宇間注滿了宛如煉獄般的苦楚。蘭沁別開臉去,手一伸把桌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然後懷著期待的心去等待宋玉澤和之前她每次發脾氣摔東西一樣撿起地上的東西。
可是,宋玉澤沒有,他眼睛連看她一眼也沒有就往著房間門口走去。
蘭沁怎麼可能死心,這些天宋玉澤對她的好和包容都是實實在在的,蘭沁摔碎了玻璃杯,撿起了玻璃杯子的碎片,擱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就是用這樣的辦法讓宋玉澤在聖誕節的時候留下來陪她的。
“宋玉澤。”蘭沁牢牢握住了玻璃碎片,叫住宋玉澤。
宋玉澤回頭,看清楚她做的事情之後眉頭微微斂起,蘭沁沒有等到和上次一樣宋玉澤快速跑來阻擋她,而是看到他看著她的目光逐漸放空,彷彿在透過她去看另外一個人一樣,看得蘭沁心裡直髮慌。
發慌間蘭沁讓自己手中的刀片割開了手腕錶層,細細的血帶從她的手腕滲透出來,蘭沁顫抖著聲音:“宋玉澤!”
她的聲音彷彿把宋玉澤從另外一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