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她整天都和各種各樣的男人鬼混,她的死是她的貪婪所造成的……”
“啪”的一聲,趙香儂捂臉頰忘了說話,就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人。
“趙香儂,到現在你以為朱潤的是由於濫用藥物造成的嗎?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的父親。”
腦子裡,耳朵裡轟隆隆的,宋玉澤具體說什麼她也聽不大清楚,她就呆呆看著宋玉澤的手,剛剛他用他的手打她了,特別疼,疼得她都掉眼淚了。
久遠記載著回憶的黑白膠捲裡,大雨傾盆的夜,忽然消失了半年多的女孩來到她的面前,身體乾枯,面色蒼白如鬼,安靜的看著她,她朝著她走了過去,第一次底下了頭顱在她面前懺悔求饒:朱潤,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朱潤那只是惡作劇我真的無意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朱潤,讓我幫你,我可以幫助你。”她哀求著她,就差一點跪在她的面前了。
她回答她,乾淨利索:“趙香儂,我今天會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信嗎,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果然……報應來了!
打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曾經捧著她的臉頰,溫柔的告訴著她:我該如何討得她的歡心,好讓我,可以含住她的唇瓣。
那是屬於她的心動時刻,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告訴她一加一等於二公式有著溫暖到可以讓人打瞌睡的背部的伊甸園男孩是假的,都是假的。
這個眼前沉浸在舊日情感,懷揣著復仇的利劍而來的男人才是真的。
手緩緩垂落,都明白了,那麼她應該回去了,在回去之前她應該和宋玉澤說點什麼呢,好像不需要了。
“我回去了。”趙香儂絮絮叨叨說著,轉過身體手落在了門把上,沒有直接開啟門。
低頭,趙香儂看了自己的腳,她還穿著醫院的拖鞋,趙香儂知道宋玉澤現在在看著她,那道落在她背後的目光讓她的脊樑瑟瑟發抖。
最終還是回頭,看著宋玉澤,說。
“宋玉澤,你在趙香儂糟糕的人生裡補上了血淋淋的一刀,你比那顆螺絲釘讓她更加的絕望,你成功了,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宋玉澤才會讓趙香儂如此的痛徹心扉。”
趙香儂開啟房間門,她想她應該走了,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可是,腳步啊它就是遲遲的不肯邁出,而她的心靈也在等待著,等待著她的開口。
因為心還不死心啊,為什麼此時此刻還不死心?
不敢回頭去看他,用顫抖的聲音問他。
“宋玉澤,那個時候你用身體幫我擋住那輛車的那一刻,是不是也是假的?”
她沒有得到答案。
這樣也好,還清了,還清了。
“那麼,”喉嚨在格格響著,她的話說的是如此的艱難:“影片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清晨從門外滲透進來的風也彷彿在嘲笑著她的天真和痴傻。
這樣也好,從此以後統統還清了,也可以死心了。
終於可以死心了。
趙香儂沿著那些樓梯一節一節下著,走完了臺階,這一帶很難叫到計程車,趙香儂走了很長的路才攔到計程車,計程車司機用疑惑的目光在看著她,趙香儂知道她現在很糟糕,臉色糟糕,身上穿著的病服也糟糕。
坐上了計程車,司機問她要去哪裡,趙香儂告訴他她要回醫院,她還給司機說了醫院地址。
“你說什麼?”
趙香儂皺眉,耐著心再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了趙香儂發現那位計程車司機正在用一種極為訝異的目光看著她,他開始一邊用手提示一邊問她:你是不是一位聾啞人。
聾啞人?
“這是在扯淡。”趙香儂狠狠的罵著司機。
然後……
拿著司機借給她的手機,趙香儂撥通了趙延霆的私人手機號,電話那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
她的喉嚨裡咯咯響著,被堵在喉嚨口的那串發音是。
“爸爸,爸爸,怎麼辦,我聽不到自己發出的那些聲音,爸爸,我好害怕,我怕以後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趙香儂的人生已經夠糟糕了,不是嗎?為什麼最後連她的聲音也要剝奪,是不是對她的懲罰還不夠。
很小的時候,趙香儂和趙延霆參加叢林生存遊戲,那時他手把手的教著她一些具有象徵性質的符號發音。
“小儂,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