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玉澤的家離開趙香儂讓司機把她帶回趙公館,走上大理石臺階,額頭靠在門廊上,深深的吸氣,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了衣服,換完衣服趙香儂看到了站在她房間的賴斯小姐,從她臉上的表情趙香儂就可以猜到,她把數百位記者丟在新聞釋出會現場現在一定在網際網路上炸開了鍋,也從而落實了趙家繼承人言而無信,輕浮任性的罪名。
六點左右時間,管家敲響了趙香儂房間門:晚餐時間到了。
開啟房間門,長長的裙襬在走廊中隨著她走動帶出來的氣流搖曳著,餐廳的燈光一如既往,坐在主人席位上的趙延霆也一如既往,趙香儂目光落在李柔的座位上,和最近這些天來的一樣,那個位置空空的。
她已經讓她的媽媽連裝裝樣子也不願意了。
“爸。”趙香儂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坐在屬於她的座位上。
晚餐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眯起眼睛,趙延霆看著趙香儂,燈光印在她的臉上,即使她現在看起來臉色有些的蒼白,可還是一如無數個往常一樣,恬靜,美好,就是這張臉讓他生氣不起來,即使她惹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還是捨不得生她的氣。
放下了杯子,趙延霆看著趙香儂。
“小儂。”
“嗯。”
“那個所謂的道歉新聞釋出會讓爸爸很生氣。”
“……”
“爸爸不需要你做類似於今天下午的事情。”
“好!”
“我給你定了前往瑞士的機票,你李叔叔希望你去他們家做客。”
“好!”
“爸爸希望你在那裡好好的住一段時間,把狀態調整好。”
“好!”
趙延霆皺起了眉頭,在他們對話期間趙香儂自始至終頭一直垂得低低的,聲音也奇怪。
“趙香儂。”趙延霆不滿的叱喝著。
他的叱喝彷彿就像是一陣風,而坐在一邊的趙香儂則是紙片人,隨著他的這聲叱喝她的頭緩緩的擱在了餐桌上。
趙香儂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有雙溫柔的手牽引著她的靈魂走出了她的軀殼。
跟隨著那雙手趙香儂彷彿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獨自一個人在電影院看電影的小姑娘,偌大的電影院空無一人,蒼白的布幕裡有黑白影像,黑白影像所演繹出來的那段故事似曾相識。
故事從一隻螺絲釘開始,那顆螺絲釘用極為緩慢的速度墜落在冰面上,緩慢到讓觀看的人以為影像是停滯的,在當人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有重物重重的墜落於冰面上,穿著花滑服的少女墜落在冰面上,她極為淒厲且絕望的聲音彷彿要刺穿人們的耳膜。
然後影像畫面用一種極為快速的動態呈現了出來,在極為快速的鏡頭運轉中自始至終就交纏著兩張少女的面孔,伴隨著兩張少女的臉是不停變幻的環境,衣著,妝容,最後,影像定額在一則訃告上,黑色字型標明著:昔日天才少女死於一場醫療事故。
那則訃告讓孤單單的在電影院上坐著的小姑娘淚流滿面。
淚眼中停滯的影像畫面開始流淌了起來,緩緩的拉回了最初,最純最美的最初。
仲夏夜,剛剛練習完的她和她汗淋淋的坐在校園草地上,昂望著頭頂上的星空。
星空下,那兩位少女在聊天,兩位少女年紀相仿,都是一臉的青澀,她們在聊天,長篇幅的聊天內容裡都在圍繞著一個男孩展開著,一個在說著一個在聽著。
充滿著愛戀的聲音在傾述著:關於他的一切,他很帥,他不像別的男孩油嘴滑舌說的話也不討人歡心,可她很喜歡他,他每次出現總是神出鬼沒的,他有時候對於她的維護看在她眼裡簡直是超級英雄的誕生,他也有他可憐的地方他沒有媽媽,她無法想象沒有媽媽的他度過一段什麼樣的童年,他……
在充滿著愛戀的聲音之後光陰被拉到了幾天前的一個週五午後,長方形的籃球體育館,剛剛訓練完的少女揹著大揹包在體育館看到了她的搭檔和一個男孩背對著她長在籃球場中央,男孩身材修長挺拔的身影把和他肩並肩站著的女孩越發襯托得小鳥依人狀。
少女沿著籃球館的座位席通道一直走著,一直走著她有一點的好奇男孩的長相,要知道她的搭檔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這讓她很惱火,那個時候在她的心裡原繡才是天地下最帥氣的男孩。
經過了那個彎道那兩個身影越來越近了,只要再拐過那個彎道她就可以看清楚他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