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味道,他身上套著的T恤還有著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她頭髮已經全部被撥到背後去,些許較短的垂落在她的臉上,那件睡裙還鬆鬆的擱在她的腰間,在那件睡裙下她和他緊緊的連線在一起。
剛剛進去很痛,如她之前所害怕的那樣他比什麼時候都還要來得強悍,那強悍讓她不適應,他親吻著她從唇瓣到鎖骨到耳垂,用肢體語言在不停的安撫著她。
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動的時候穆又恩有一個很蠢的念頭,要知道閣樓上的天花板很低,她要是頭磕到了怎麼辦。
事實上,她真的是想多了。
當她胸前小白兔跳脫得越來越快時都沒有發生她所擔心的事情,只是,她真的累壞了,可她更貪戀著,那種快要溺死人的快樂,在那快樂裡頭還包涵著一種自我證明的心態:阿拓,你看,我不是一碰就碎的水晶玻璃,我也和很多女人一樣可以做很多高難度動作。
只是某一天她偷偷的把她的高難度動作透露給塞娜聽時,那女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一場在閣樓發生的情.事以她幾乎要半暈在他身下的代價結束,事實證明,醫生的話還是有科學依據的。
最後,她躺在了地板上承受著他,他在她的腰下放上了一個靠墊,他的律動比任何時候都來的莽撞,她咬著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不讓會帶著哭腔的那聲“阿拓”從她的口中溜出來,好幾次在他衝刺的時候她幾乎要丟盔棄甲了。
終於,滾燙的液體落在她身體最深處。
他整個身體趴在她的身上,她嗚咽:阿拓。
她的那聲“阿拓”把他嚇壞了,在他想打電話時她用力的扯住他,然後,他懂了他用毛毯包住她的身體把她抱到了浴室。
身體觸到溫暖的水源時穆又恩大大鬆了一口氣,要是安拓海打電話給醫生的話她就糗大了。
最後,穆又恩用僅有的力氣去觸控安拓海那張充滿自責的臉,說:“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實,穆又恩想和安拓海說的是,對不起。
安拓海把他所有積蓄都用在她的身上,安拓海一個禮拜只能要她一次,安拓海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擁有一個長得像他的小傢伙。
醫生告訴她由於她身體的原因起碼在未來五年裡她不會有受孕的機率。
她的那聲“對不起”沒有說出口倒是安拓海對她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明知道……”他聲音充滿自責。
穆又恩伸手堵著了安拓海的嘴。
溫暖的水讓她發睏,迷迷糊糊她的身體從水中被撈起然後陷入另外一團溫暖的棉褥裡,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安拓海和她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很小很小,彷彿,只被聽到她的耳朵了就是那麼一句。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敢這樣叫你。”
叫你,叫你什麼呢?穆又恩模糊的想。
很深的夜裡,半山腰的那座房子西南方房間還透露著小許光亮,房間裡就只亮著一盞小夜燈,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正在呼呼大睡的這屋子的女主人,坐在她身邊的是屋子的男主人,男主人用毛巾小心翼翼幫女主人擦頭髮,偶爾,他會和她說一些的話,他說話的聲音極小就像怕被誰聽到似的。
終於,她頭髮幹了,他低頭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之後離開房間,關上房間的門他來到客廳關掉了電視。
客廳左邊的門有一個四方形的空間,木質的樓梯緊緊的挨著牆,沿著樓梯他來到閣樓上,平日裡總是很整齊的閣樓這會顯得有些亂,地毯偏離了原先所在,最上層書架的書掉落幾本在地上,靠墊也亂七八糟的亂丟著。
他彎腰,書被放回原來的地方,地毯被拉到閣樓中央位置,靠墊齊齊整整的挨著在牆上,角落裡印有草莓圖案的胸衣還有小褲被放進了洗衣簍裡。
最後,他目光落那疊中英文雙字幕的雜誌上,那疊雜誌有五本,他抽出了第三本看也沒看就放進洗衣簍裡,然後他拿著洗衣簍下了閣樓。
洗衣簍被擱在了衛生間,那本從閣樓拿下來的雜誌拿在他手中,從雜誌裡輕飄飄的掉落下了一個小物件,他撿起了掉落在他腳下的小物件,這是一張銀色燙金的名品,名品有中英文雙語言,主人的中文名字就叫做柏原繡。
手指彈了彈那張名品,他笑得看起來很調皮的模樣,把名品收進口袋裡他拿著那本雜誌來到院子。
看著那本雜誌他的目光是厭惡的。
打火機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響起,燃燒的書頁催生出來的火焰印在他臉上,南來的夜風助長了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