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和自己說。
模模糊糊中,她聽到安拓海在她的耳畔輕語:“又恩,我們小時候種的那顆蘋果樹又變得強壯了。”
“嗯。”她和他都長大了他們的蘋果樹自然會長高,長高之後自然會變得強壯了。
“又恩,還記得我們刻在蘋果樹下的字嗎?”
“嗯。”她當然記得。
那年夏天,漫天的繁星來到那座山頭,他們站在蘋果樹下,他們在蘋果樹下刻下彼此的名字:穆又恩和安拓海要在一起,永遠,一生一世。
那是他們的情定之日。
微微勾起嘴角,那時他和她算不算是早戀?
“那時,我們十六歲。”呢喃著,穆又恩眼皮越發的沉重。
“笨。”他敲了敲她的後腦勺:“是十七歲,那是在夏天,你穿著一件印著草莓的裙子。”
是十七歲嗎?好像是十七歲,那時她穿的是印有草莓的裙子嗎?嗯,好像是,那些印在她裙子裡的草莓紅豔豔的。
好想吃草莓啊,穆又恩吞了吞口水。
夜色越發得深沉,夜色把那座位於較高所在的房子剪出了模糊的輪廓,房子裡的男主人拿起了女主人放在一邊的手機,幾分鐘之後,男主人關掉了手機。
同一個夜裡,伊斯坦布林,希爾頓酒店,柏原繡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