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出席重要場合時大方端莊。
柏原繡目光在照片上游離著,然後無意識的停留子在某一個地方,然後,有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轟然倒塌著。
日當正午,垂直的日光射在雲扉雕塑上它又變成了一滴水銀,沒有被日光照射到的地方有一塊陰影,有一個人影站在那塊陰影上,那是一個穿著紫羅蘭衣服顏色的女人,她半側著一張臉,即使那張臉被壓縮成了那麼小的一點,他還是一眼就可以把她認出來,柏原繡呆呆的看著那個站在陰影處的人影,一身嘆息響起。
“很神奇對不對,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然後在同一個時間點被拍進照片裡。”緩緩的,安拓海手指指向站在陰影處的那個女孩手裡拿著的包上:“我是因為這個包才注意到她的,我認錯她時她手裡拿著的包很漂亮,紅色的很俏皮的模樣,我那時在想我也給又恩買一個,後來我知道那個包的價錢比我們的蜜月費用還貴上好十幾倍,我想我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有能力給又恩買,幾個月之後,我在照片中發現原來那時那個和又恩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被我們照進照片裡,從芝加哥帶回了土耳其。”
柏原繡在發呆。
“關於這一切事情我的妻子並不知道,我沒有告訴她,柏先生,你聽說過這樣一個古老的傳說嗎?這個傳說來自於古埃及,據說古埃及的第一個法老特別喜歡一塊玉石,喜歡到不能容忍有除了他之外的人佔有它,法老臨死前把玉石分成兩半,他把自己的鮮血撒在玉石上讓手下拿著兩塊分開的玉石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後來,這個典故變成了一個咒語。”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如果你們這一世彼此不見面便可以相安無事,但一旦見面的話災難就會來臨,我想……”
有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響,驟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的人和著一聲帶著神經質的“閉嘴”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段發生。
那聲“閉嘴”攜帶的威力讓老實的男人果真一句話也不放發出。
柏原繡感覺到自己一定是瘋了,瘋了才讓這個男人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說了這一段廢話,什麼?古埃及傳說?這個叫做安拓海的男人有病是吧?到底他想要表達些什麼?
“你他媽的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到底想表達些什麼?”柏原繡緊緊揪住安拓海的領口,把他從沙發上提起來:“不過不管你想表達些什麼,我都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你識相的最好給我馬上離開,酒店保安人員已經在來到這裡的途中了。”
“柏先生,我瞭解你,我知道如果換了我是你的話我想也會像你現在這個樣子。”他還在喋喋不休著。
真是一個婆婆媽媽的男人,可柏原繡就是被這樣一個婆婆媽媽的男人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帝在穆又恩和趙香儂之間選擇了趙香儂,所以,我覺得我今天有義務來到這裡,我希望我的出現能幫助到你。”
“憑什麼是趙香儂而不是穆又恩,憑什麼?”柏原繡聽到自己大聲吼出。
隨著這句話從他口腔裡吼出,他腿一軟,後退,然後,發呆,柏原繡不敢相信剛剛的那句話來自於他。
“好好生活吧,好好的生活這才是對於逝者最好的安慰。”安拓海說。
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到了他的拳頭上,柏原繡一伸手,聚滿力氣的拳頭狠狠朝著安拓海的臉砸去,最後拳頭變成了疾風驟雨。
“叫安拓海吧?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憑什麼拿著一張偽造的照片就來到我們面前發表長篇大論,你有什麼居心……”柏原繡一邊揮拳一邊口中不停的重複著。
陽臺上衝出了一個人阻止了他揮向安拓海的拳頭。
酒店保安進來帶走了臉被揍成像豬頭的安拓海。
房間一片狼藉,柏原繡跌坐在地上,安拓海帶來的那張照片掉落在地上,彎腰喬撿起了地上的照片。
那是一張看起來典型的旅遊照片,照片上女孩燦爛的笑容彷彿在告訴著全世界的人,她的心上人此時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給她拍照,在女孩的背後另外一個和她穿著同樣衣服顏色的女孩也進入了照片的背景。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低頭,看著依然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柏原繡,這個瘋子,居然說這張照片是偽造的,喬覺得自己這幾天一定是著魔了,居然會相信柏原繡口中的所謂第六感。
“柏原,我想,在你的心裡其實也知道趙香儂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只是,你心裡不願意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