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菸蒂燙傷的傷口還留在他左手臂上,它們緊緊挨在一起在提醒著穆又恩不要任性。
垂下頭從背後環住他,臉埋在他的後背上,很小聲的說:阿拓,我錯了。
許久,他問她:“那些花是那個男人送的?”
穆又恩點頭。
“你喜歡花?”
穆又恩又點了點頭。
緩緩的,他手蓋住她的手,說了一句:“如果喜歡我以後給你買。”
“嗯。”
“以後你要是在心裡喜歡什麼要告訴我,知道嗎?不管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
穆又恩在拼命的點頭,心裡因為安拓海這樣一句話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具體她也說不上來,安拓海問這樣的話要是換在平時一定會惹她不高興的,號稱和她青梅竹馬的男人居然連她具體喜歡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應該自己去發現嗎?
不過安拓海一直是一塊大木頭這是一個事實。
很快的,穆又恩又高興了起來,好像,安拓海這次生氣的時間很短,她逃跑的那次他半個月都沒有和她說話。
“阿拓。”穆又恩小心翼翼試探:“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我不是讓奶奶受傷了嗎?”穆又恩狗腿子的說,她自動過濾後面的那句“我不僅讓奶奶受傷還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他淺笑了起來:“穆又恩,剛剛我是因為煩才想抽根菸的。”
你看,又自作多情了,穆又恩塌起了嘴。
晚飯過後,穆又恩發現和雜誌放在一起的那些茶花已經被丟進垃圾桶裡,還好從柏原繡車裡拿到的那幾本雜誌因為被遮擋物蓋住的關係沒有被安拓海發現,穆又恩把那些雜誌偷偷的搬到閣樓上,那是幾本同時配有中英文字幕的雜誌,在這裡要看到這樣的雜誌並不容易。
洗完澡穆又恩迫不及待來到閣樓翻開雜誌,第一本雜誌是較為隨性的採風類雜記,介紹一些國家的名俗建築,很快的,她就被那些建築在藍色海邊的藍白色房子所吸引,等到那聲“你在看什麼?”時穆又恩才發現安拓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她一樣席地坐在閣樓的地板上。
“從塞娜家裡拿來的雜誌。”心一慌,穆又恩張口就說出這樣一番話,閣樓一半的書是安拓海給她買的,一半都是從塞娜家裡拿來的,塞娜的男友是攝影師她家的雜誌總是很多,於是,這一慌這些話就順口而出了。
穆又恩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安拓海面前隱瞞關於柏原繡的任何訊息,屬於她第六感彷彿在促使著她不要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
“奶奶睡了嗎?”穆又恩慌忙扯開話題。
“嗯”他淡淡的應答,問:“你剛剛在唸什麼?”
穆又恩臉有些泛紅,那些散落在藍白色房子中文字型意境太美太好,導致她不由自主的念出聲,她一邊念著一邊在腦子裡想象著自己穿著白色裙子從蘋果樹下走後,頭髮烏黑一臉青澀,她的裙襬在微風中飄揚著,或許是由於她會常常做出類似的臆想,塞娜總是說她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顧城的詩。”穆又恩小聲回答。
安拓海拿著兩個靠墊疊在一起,頭枕在靠墊上臉朝著她他安靜的看著她說:再念一次,我想聽。
此時此刻,她席地坐著背靠在閣樓的牆上,他躺在閣樓的地板上,閣樓的窗只拉到了四分之三,夜風從四分之一敞開的空間穿進來,土黃色的窗簾在微風中時不時的搖曳著,風裡帶有蘋果花的香氣。
她和他的臉距離著約一米左右的距離,他看著她,目光安靜,她垂下眼簾開始輕聲的念:
“我多麼希望,有一個門口,早晨,陽光照在地上,扶著自己的門扇,門很低,但太陽是明亮的,草在結著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唸到這裡,穆又恩聽到有響聲,那是安拓海在拉窗門,四分之一的空間沒有了,土黃色的窗簾嚴嚴實實遮擋住了窗外的夜色,他拉完窗簾隨手關掉了擺在窗前的落地燈,閣樓的光線暗下了些許,燈光也從明黃色變成暈黃。
“阿拓……”穆又恩手絞著書頁,聲音有點的結巴。
他長長的腿曲起身體對著她移動過來了一點,他伸手手剛剛好夠到她,手指最初就在她睡裙衣襬下摸索著。
穆又恩有些的慌張,拓海他從來就不曾這樣過啊?拓海也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低下頭,穆又恩繼續念,也就是短短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