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鼎盛時期,把整個公園染成了銀白色。
那輛停在不起眼所在的車還在。
趙香儂癱倒在宋玉澤的懷裡,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腔上,側臉懶懶看著車窗外的月光,悠長的夜風驅動著籃筐下面的鐵鏈,發出相互碰撞的聲音,聲音來得有點的突兀,趙香儂一下子驚醒,然後,手開始不自然的想往自己衛衣兜裡藏。
即使手已經放到了衛衣的兜裡,可屬於她手指尖的那種由於急速摩擦所帶動出來的熱度還在,殘留在指尖的那種熱度使得趙香儂手下意識的去捏衛衣的布料,以此來轉移,驅散那種不自在。
“以前也給他做過嗎?”一直沉默著的宋玉澤忽然問出了這樣一句。
反應過來之後,趙香儂沉默。
這個晚上發生在這個車廂為宋玉澤做過的事情同樣也在柏原繡身上發生過,那是發生在她二十歲時期的事情,不過沒有成功,由於她慌張的緣故好像越弄越糟糕,最後是柏原繡自己解決的。
而,這次,她成功的讓他從她手掌心裡盡情的釋放出來。
“幾次?很多次?還是具體連你自己也記不清?”他如是說著,那嗓音,清冷得如車窗外的月光。
趙香儂起身,她心裡覺得委屈,這樣的時間點來這裡見他已經實屬不易,而且她還……
當那些滾燙的……落在她手上時,她那刻心裡有多慌張。
“我要回去了。”趙香儂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衛衣的帽子重新戴回了她頭上,做這些時她的動作故意放慢,為的是讓他哄她,就像以前那樣哄她來著,這段時間他們應該很難見到面,她不想屬於他們短暫的見面是在不愉快結束的。
可是,他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沒有做任何安撫性的動作。
咬著牙,趙香儂手落在了車門把上。
“他手上還帶著你們的訂婚戒指,他和那些人宣稱你為未婚妻時,電視機就和我擱在一隻手的距離,我朋友對我說,你和他是典型的那種吃飽飯沒事幹耍耍花槍的男人女人,他和我的另外一個朋友打賭,不出一個月,那場婚禮會繼續,而且,還可以照常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為什麼你會那樣想?”趙香儂也冷聲說著。
他們都那樣了,為什麼宋玉澤還會那樣想。
“趙香儂,我偶爾會懷疑你出現在我的房間外,敲響我房間門只是屬於在某個階段裡一種由於長期受到壓抑所衍生出來叛逆,我還覺得屬於趙香儂的叛逆期會很短暫,一個禮拜之後,我早上醒來時會發現你留下的另外一張五十萬歐元的支票,那五十萬歐元支票背後藏著這樣的一個訊息:親愛的,我的荒唐之旅結束了。”
宋玉澤這個混蛋,趙香儂開啟車門。
“是這樣嗎,趙香儂?”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趙香儂下車,她不要再理會這樣的混蛋了。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和柏原繡發生一些什麼,他符合她們心目中那個華麗的夢想,而你,之所以會和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柏原繡所扮演的是強大的推手。”一點點的,他的聲音從冷漠逐漸轉化成為了暗淡:“從他的那些話可以聽出柏原繡不打算放手,而且,他也相信最終他會迎來屬於你們的那場婚禮。”
這場她盯了鐘錶近四個小時才換上衛衣在賴斯小姐的幫助下才順利從後門溜出來的秘密會面以不歡而散收場。
趙香儂往回走的時候宋玉澤開著他的車子快速從她身邊經過。
一夜無眠。
次日,禮拜天,趙香儂強打精神出現在芝加哥電視臺,這還是她自逃婚以來第一次在公共媒體上露面,她要參加的是在一個半月之前就敲定下來直播性質訪談節目,那時,節目組是以她婚後的第一次接受採訪為賣點來策劃的,可誰知中間遭遇了她的逃婚事件。
這是一檔極有影響力的訪談節目,主持人以毒舌著稱,趙香儂相信以她的經驗還有能力她可以應付得了,可主持人還是憑著她的老辣把話題帶到了關於她和柏原繡的問題上去了。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一夜無眠再加上主持人極為誘導性的話一下子讓趙香儂在某個瞬間把她腦子裡最直接的表達了出來。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趙香儂一呆,下一秒,她腦子裡迅速響起了宋玉澤說的那些話“從他的那些話可以聽出柏原繡不打算放手,而且,他也相信最終他會迎來屬於你們的那場婚禮。”
昨晚,趙香儂把宋玉澤的那些話好好的回想了一下,之後,她原諒他了,就像是宋玉澤曾經說過的“我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