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澤,癢……”細細碎碎密集的聲音一邊躲避著一邊笑著,回應她的是喘息聲,“宋玉澤,輕一點,輕……求你輕一點……”接下來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了,坐計程車時計程車司機不時的看她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多在意,離開家時清姨叫住她指著她脖子把一條絲巾交到她手上,那時趙香儂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對著趙延霆那束落在她頸部的目光趙香儂沒有選擇去遮擋,甚至於她迎著自己父親暴怒的目光表情驕傲,她想讓她的父親明白,屬於她的驕傲是一個男人所賦予她的。
“趙香儂!”因為發怒那聲音顯得就像是金屬物體刮擦出來讓人抑制不住的想去捂住耳朵。
“是的,爸爸。”她回答,怕趙延霆由於太過於憤怒而聽不清,趙香儂用極為緩慢的語調說出:“爸爸大約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面對著第一次在她面前呈現出如此盛怒表情的趙延霆,趙香儂一字一句的,用和臉上表情同樣驕傲的聲音:“爸爸,您不需要擔心,他對我很好,我還可以向您保證,他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情。”
無比盛怒的表情因為她的一番話已然在微微扭曲。
趙香儂咬著牙,繼續:“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也和您一樣擁有了判斷能力,爸爸,請您相信我。”
說完這些話之後趙香儂迎來的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之後,趙延霆臉上盛怒的表情被平靜所取代,他用平靜的聲音讓助手推掉接下來飯局,再之後他讓司機來接他,在做這些事情時趙延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
“爸爸,來之前我打電話給程叔叔了。”趙香儂叫住了想要離開房間的趙延霆,她口中說的程叔叔是趙家的律師。
果然,趙延霆在聽到她的話迅速停下腳步。
“我向他諮詢了一些關於放棄遺產的事情。”趙香儂低聲說著:“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再也不配擁有那些。”
死一般靜寂之後是趙延霆怒極發笑的擠出那三個發音:趙!香!儂!
“爸爸,對不起,最後變成這樣我也不想,我也知道我罪該萬死,所以,爸爸,我還準備了一樣東西。”趙香儂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拿出一份草稿,草稿幾天前她就準備好了,那是她讓一位資深作家為她用趙延霆名義擬定的一份脫離父女關係的說明草稿。
畢恭畢敬把那份草稿交到趙延霆手上,然後,垂手等待。
趙香儂知道要怎麼讓趙延霆妥協,這一切聽起來合情合理,做錯事情的女兒用實際行動為她做錯的事情承擔責任,而實際上卻是她對於自己父親的一種軟性威脅。
趙延霆的目光從那份草稿離開。
即使害怕已經讓她的腿在發軟,趙香儂還是閉上眼睛,身體一動也不動的承受著那一記來勢洶洶的耳光。
她知道,這是她必須承受的。
沒有顧忌摔在臉頰上的巴掌帶出來的巨大轟鳴聲,趙香儂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趁著趙延霆還沉浸在打她的懊悔中口氣帶著哀求說出:“爸爸,對不起,爸爸,我求您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
頓了頓,聲音放得再低一點:“是我先去招惹他的爸爸,自始至終都是,所以……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他惹上任何的無妄之災。”
趙香儂說完這些話之後在口腔裡嚐到了鐵鏽味,沒有去擦拭那些落在嘴角的血,為趙延霆開啟房間門,之後一直跟在他身後到了俱樂部的停車場。
手剛剛觸到車門門把搶在司機之前想為趙延霆開啟車門,趙香儂聽到了那聲冷冷的“滾。”
這聲之後,趙香儂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剛剛趙延霆把她準備脫離父女關係的草稿丟進垃圾桶了。
“謝謝爸爸。”趙香儂垂手待立站在一邊。
目送著趙延霆的車子消失在出口,趙香儂腿一軟,癱坐在車蓋上,整理好頭髮擦去嘴邊的血絲,深深撥出一口氣,終於,剩下最後的一場了,也是她最不願意去面對的。
拿著手機趙香儂心沉甸甸的,第一次趙香儂沒有撥通柏原繡的手機號,第二次還是沒有撥通,柏原繡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著,柏原繡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它它一次又一次響起,孜孜不倦之後它終於安靜了下來。
柏原繡隱隱約約猜到,趙香儂給他打電話的目的,或許他應該這樣:按下接通鍵,赴約,然後在極為黯然的氛圍下聽完她的傾訴,之後表達出那些他面對著媒體們時所說的,他理解她會原諒她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