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燈光在車後座大束紅色玫瑰花的襯托下顯得旖旎,柏原繡的唇就朝著她貼了上來,趙香儂別開臉,柏原繡在經過片刻的呆怔之後重新調整位置唇再次找到她。
氣喘吁吁之後柏原繡聲音暗啞,他告訴她附近有不錯的酒店。
“送我回去吧。”趙香儂目光投向車窗外。
“不然去我那裡。”柏原繡再次說。
趙香儂知道柏原繡指的是什麼,也知道他所想要什麼,柏原繡一直和他的父母分開住,他這是在邀請她和他一起回去。
目光從窗外拉回落在柏原繡的臉上,趙香儂在笑,下一秒,柏原繡的吻再次鋪天蓋地的朝著她過來,當他的手強行的從她裙子下襬伸進去時趙香儂牙齒髮力,柏原繡驟然放開她,趙香儂開啟車門,下車,朝著出口處奔跑,柏原繡追了上來,他在她後面說出如此的一番話:趙香儂,剛剛我不是故意的,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
趙香儂捂住了耳朵。
週六,趙香儂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她房間看書的柏原繡,見到她時他對著她笑,他的唇上還帶著昨晚被她咬傷的傷口,趙香儂重新閉上了眼睛。
週日,芝加哥終於迎來的久違的日光,日光淡淡的鋪在道路兩旁的雪堆上,趙香儂站在花滑培訓中心的大門外,就像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做的事情一樣,眯起眼睛打量著那幢老建築,花灰色的牆上是沒有被高樓大廈所遮擋的藍色天空,趙香儂抬起頭,昂望著藍色天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香儂目光從頭頂的那方天空拉回,平坦大片的空地拉出了一條地平線,有修長的身影站在地平線那端,立於藍天底下。
戴上了眼鏡趙香儂面無表情的從那道身影面前走過,後面有腳步聲追了上來,和她一起進入花滑中心的大門。
腳步跟了一陣子,他開始開口:“趙香儂,你上個禮拜沒有來。”
趙香儂毫不理會她和迎面而來的那些人打招呼,下一個轉角他扯著她的衣服,聲音比起之前更大聲了些:“我去過你工作的地方找你。”
趙香儂看了那隻扯住自己外套的手一眼:“宋玉澤,放手!”
宋玉澤微微斂起眉頭,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說上次你去我工作的地方找我?”趙香儂勾唇微笑。
宋玉澤點頭。
“你沒有找到我,因為我的同事告訴你我不在。”趙香儂嘆了一口氣:“其實那天我在,是我讓她這樣告訴你。”
宋玉澤斂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還猜不出來?”趙香儂拿下了擱在她臉上讓她總是很不舒服的眼鏡,用眼鏡敲了敲宋玉澤的頭,嗔:“笨蛋,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不想再次見到你。”
說完之後趙香儂趁宋玉澤發呆擺脫他的手,眼鏡重新戴回臉上向著鍾叔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即將開啟鍾叔辦公室時追過來的宋玉澤攔住了她:“趙香儂,我想不出來我們不再見面的理由。”
真單純!就像是這個男人口中的一加一等於二的公式一樣,對付這樣的人趙香儂有的是辦法。
“宋玉澤。”趙香儂裂嘴對著宋玉澤笑:“是不是嚐到了甜頭?覺得花女人的錢其實是什麼,還挺好賺的,你此時此刻糾纏於我其實是想,說不定可以再拿到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氣氛因為這句話沉悶了下來,數秒之後宋玉澤讓開身體,趙香儂開啟鍾叔辦公室門。
再次從鍾叔辦公室離開,站在採光極好的走廊盡頭,昂起臉讓日光鋪在她臉頰上趙香儂閉上了眼睛。
剛剛,她和鍾叔表明這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裡。
“我想,你會再次出現在這裡,所有,屬於你的那個儲物櫃我會一直保留著。”鍾叔如是說著。
這個人憑什麼這麼武斷?面對著鍾叔那張好像什麼都猜得到的臉趙香儂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虛,在心虛之餘她一再強調:“不,這次你猜錯了我以後真的不會再來。”
是的,趙香儂想,以後她是一定不會再來了,因為她要結婚了。
把一雙雙毫無邏輯堆放著的冰鞋一隻只的擺好,輕輕撫摸著那些鞋子的表層,綁好鞋帶用刷子清理粘在鞋面上的汙垢,這一次趙香儂做得比任何的時候都還要來得認真,只是那束一直落在她背後的目光,以及投映在儲物櫃的身影還是讓她受到干擾了。
“啊——”驟然的疼痛使得趙香儂無意識的叫了起來。
下一秒,被冰刀刮傷的手指頭滲出血來,趙香儂望著自己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