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蔓延到了他嘴角,笑容氣息淡淡落在她的周遭,像是受到傳染似的,趙香儂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那一刻,在那個極簡陋也可以簡稱為“窩”的所在,有歲月靜好。
“我買了一些糕點,那家糕點店的點心都是手工製造的,要不要品嚐一點,我去給你拿,嗯?”
趙香儂聲音極為不自然:“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宋玉澤把那些聽起來很好吃樣子的糕點拿到床上,拆開包裝一小塊一小塊放到附帶的碟子裡交到她手上,那些用紅棗,芋頭泥做的甜品吃起來極為的可口,也許是餓極的關係趙香儂也不顧及一邊的宋玉澤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她真的餓壞了!
等到趙香儂把宋玉澤買來的糕點全部吃光時她才發現她把自己弄得一團糟糕,手指還有嘴唇都沾滿著甜餡。
看著一邊的宋玉澤,趙香儂皺了皺眉:“宋玉澤,你出去一下。”
宋玉澤沒有動,表情寫滿了疑惑。
“宋玉澤,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趙香儂加大聲音,這一加大聲音她又感覺到了來自於某處所在所傳達出來的疼痛。
宋玉澤點頭從床上離開走向了房間門。
聽到房間門帶上的那聲聲響,趙香儂身體一寸一寸挪動著,她得到洗手間去,兩隻腳剛踩在地板上,剛剛站起來想發力冷不防的腿一折,又……坐回了床上。
趙香儂第二次想從床上站起來時,門被開啟了。
尷尬保持著剛剛的那個站起來也不是躺回床上也不是的姿勢低頭看著宋玉澤的腳,宋玉澤正站在床前,兩個人就那樣靜默不語。
“宋玉澤,不是讓你出去嗎?”趙香儂低聲發著牢騷打破了沉默。
“真的很疼嗎?”宋玉澤很突兀的問出這麼一句。
混蛋,居然敢用“真的”,也不想想他昨晚都對她做了什麼?趙香儂拿起了一邊的枕頭朝著宋玉澤身上丟去,衝口而出:“自然是疼的,還不都是因為你。”
溫暖的光圈中又有燒開水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很容易變得懶洋洋的蒸汽了,宋玉澤在燒開水,她依然坐在床上。
“在這裡等著,不要亂動。”剛剛宋玉澤和趙香儂如是說著。
那刻宋玉澤聲音所釋放出來的是屬於那種讓人會打從心底裡眷戀著的聲線,乖乖的點頭,然後目光圍著他轉,看著他拿著水壺接水,小會功夫,水變發出了蒸汽,小會功夫,宋玉澤拿著被沾滿水蒸氣的溫毛巾來到她面前,擦完臉之後是手。
這個時候,趙香儂好像變得愛說話了,她一邊乖乖的伸出手讓宋玉澤為她擦拭手指頭,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你一定以為我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一樣,從一出生就在呵護中長大的,其實,不是的,我出生的時候,我爸爸還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媽媽帶著我躲了起來,小時候,我和媽媽住的地方除了黑乎乎的煤礦,還有每天固定時間經過的火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宋玉澤,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市場上蔬菜的價格,不僅是蔬菜還有蘋果,大米那些價格,搬一百個煤球可以換來一斤最便宜的蔬菜,搬半天的煤球可以換回兩個蘋果,而一個禮拜大米的價格我需要搬很多很多天的煤球,而……”
趙香儂垂下了眼簾:“而我的手太小了,所以,攢錢的速度特別的慢,小時候,我總是盼望著自己快點長大,這樣一來,我也有一雙和大人一樣的手,那個時候我我總是黑乎乎的的,每次回家媽媽都罵我不該每次和孩子們玩捉迷藏的時候躲到煤球堆去,然後……。”
沒有然後,趙香儂的話被宋玉趙的聲音打斷。
“趙香儂,你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
合上嘴,趙香儂沒有再說話,就像是那次在新奧爾良不會做飯想表達自己肚子餓一樣,饒了那麼多的話最後其實她只是想表達她對於他的眷戀,極小的時候,也是在這般簡陋的房間裡,她的媽媽每天晚上總是不厭其煩的燒水,然後用毛巾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清理著每天回到家裡黑乎乎的的她。
簡陋的房子裡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對話“小儂,你到底怎麼搞的。”“媽媽,我只是和他們玩捉迷藏了,媽媽我最喜歡挑藏在那些煤球堆了,所以就……”“李香儂!我警告你,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把你送給別人了。”
可每次媽媽都捨不得把她送給別人,那個時候她媽媽心裡還沒有裝有那麼多的怨恨,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長得那麼像李柔。
剛剛很溫柔的動作也不知道怎麼就變得生硬了起來,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