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寄回去,他又能怎麼樣呢?”
芬妮看起來非常憂傷,“你不明白,茹蒂,我唯一想要的男人即將和我姐姐結婚,我不得不這麼做,夏蕊的婚禮就在下個星期,我不打算留在這裡看它舉行。”
“所以你想逃走,難道你不在乎你的下半輩子會過得很悽慘嗎?”
“我已經認命了。”芬妮嘆氣說。
“難道你沒做任何改變這件事的努力?你和你父親談過嗎?你告訴過你姐姐嗎?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沒有,沒有。那麼做,除了使我自己丟臉之外會有什麼差別?我父親從來不把我當作一回事,他認為我還是個小孩,而我不願意受到夏蕊的憐憫。”
“她是你姐姐,不是你的敵人,她愛你,她可能會幫助你。”
“不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你或許不敢告訴你父親,但是她可能不怕。”
“她沒有這種膽量。”芬妮喘息的說,茹蒂並不瞭解哈麥可。
“她比較善於處世,芬妮,她不會讓事情弄成這樣的結局。”
“她只是假裝她不會。”芬妮瞭解的說。
茹蒂換了另外一種方法嘗試,“如果夏蕊拒絕嫁給喬爾呢?她似乎並不愛他。”
芬妮哀傷的笑著,“沒有人敢違抗我父親的旨意,當然夏蕊也一樣。”
“說真的,芬妮,你連試都不想試,是不是?”茹蒂生氣的說,“換作是我,沒有經過一番奮鬥,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你說她根本不把自己的婚禮當作一回事,我看過她和喬爾在一起的樣子,她對他就像一個兄弟一樣,如果她不愛他的話,為什麼她不會幫你?”
“茹蒂,別再說了,她也無能為力。”
“或許吧,但是如果有一線希望呢?如果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讓她成為逃走的那個人,至少這麼一來婚禮就不會舉行了。”
“那太異想天開了,茹蒂,”芬妮生氣的說,她實在對自己生氣,她希望離開的人是夏蕊,或許賀默可真的又老又醜,她怎麼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呢?她的眼淚又開始湧了出來。
“好吧,我想我至少可以告訴夏蕊我的感覺是如何。”芬妮終於猶豫的說。
“這是你這一整天當中所說的唯一象樣的一句話。”茹蒂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晚安,夏蕊。”
“晚安,喬爾。”
夏蕊閉上眼睛等候慣常的敷衍的吻別,迫切的希望這一次她能感覺到什麼,還是沒有,抓在她肩膀上的手沒有一點力量,拂過他嘴上的唇沒有一點熱度,他從來沒有把她拉近懷裡過,她不知道被男人一把拉進懷裡是什麼樣的滋味,賈東尼也沒有激情的擁抱過她,他以法國人的方式和她的手做愛,縱然只是如此,他在她掌心激起的情愫也比喬爾的任何行為所能做到的要多。
她不能責怪喬爾,在被東尼侮辱過之後,她發誓永不再戀愛,那麼做可以使她不會再受到傷害,所以她告訴自己別再存著幻想。
嘆口氣,她站在門前看喬爾走下階梯,坐進他的馬車當中,他是那麼的俊美,而且他沒有她父親的傲慢與自大,她已經受夠了那種脾氣,而喬爾的性情非常溫和,帶著魔鬼也會嫉妒的魅力,她還能要求什麼呢?
下個星期她就是柏喬爾夫人了,雖然他並不愛她,她也不愛他,沒有關係,她從來不打算再愛,所以沒有關係。
哈麥可的血壓升高了起來,他隔著桌子瞪視他的大女兒,但是這一次他的不悅並未使她退縮,她坐在那裡回瞪著他,他不能相信,她使他想起他的亡妻,但是他不能忍受這種叛逆。
“回你的房間去,夏蕊。”
她的下巴頑固的抬了起來,大大的紫色眼睛睜得圓圓的,“這件事沒有解決之前,我不上床睡覺。”
“我不要再聽那些無聊的話。”
“但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現在不能嫁給喬爾了,在我知道芬妮愛他之後,我怎能那麼做?”
“芬妮還是一個孩子,”她父親咆哮著,“她還年輕,不懂什麼叫做愛。”
“她十七歲了,爸爸,你娶媽媽的時候,她不也是十七歲嗎?”
“別把你母親扯進這件事。”麥可生氣的警告。
“只要你肯聽我說……”夏蕊讓步的說,“我不愛喬爾,當芬妮想要他的時候,為什麼我仍必須嫁給他?”
“這在婚事決定之前就應該提出來了,現在婚禮只剩下一個星期,太遲了,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