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並且雙手一推,不費吹灰之力,就再度擠到了周芳菲身前。
“我把花壓斷了,已經賠了錢了,”周芳菲臉上滿是惋惜,重新戴上了墨鏡,沒說什麼,意味闌珊,再也不想逛了。
秦子逸見狀,馬上再度伸開胳膊:“都閃開……”說完一用力,幾個人應聲而倒,閃出了一塊空地,周芳菲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大步離去了。
李毅看著這一幕,再度聳了聳肩,打心眼裡為周芳菲惋惜。這一趟花市逛的,自己喜歡的花沒買上,卻白白賠上了500萬。最可氣的是,身邊那個“護花使者”竟然是個偽君子啊,周芳菲卻渾然不知,真是可惜。
人們見周芳菲已經離去,終於拉起了摔倒的幾人,散去。
李毅見那韓國花主,拿到了錢,卻還是一臉悲痛,再看看攔腰折斷的“二八佳人”,已經只剩下了八朵花了,李毅也不禁搖了搖頭。
養花的人都知道,不在乎這花多少錢,主要是精心照料了那麼長時間,有感情了,若是賣出去,繼續被人好好地養著,也就算了,可是竟被人攔腰壓斷,那滋味比要了自己的命還難受。
李毅湊了過去,連比劃帶說地對那花主示意:“把那花給我看看。”
花主看了李毅的動作,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那意思很明顯:“折成這樣,一文不值了。”
把花盆遞到李毅手裡,那花主連看也不願意再看一眼,竟然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連線下來的花展也沒興趣再參加了。
李毅端著那株折斷的“佳人”,也搖了搖頭,蘭花品相第一重要,完好無損時,能賣500萬,折成這樣,500塊也沒人要了。
還沒等李毅感慨多久,就有人上前詢問李毅的“素冠荷鼎”了。李毅趕忙把那株“佳人”放到了身後。
上前詢問的是一位日本人,那日本人可能也能聽得懂幾句中文,但是身邊還是帶著一個翻譯。
“這花200萬?”那翻譯趾高氣揚地問道。
李毅點了點頭。
日本人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什麼,翻譯畢恭畢敬地嗨了幾聲,然後衝著李毅粗聲大氣地說道:“少點,我們喬本先生就買下。”
李毅還沒等說話,一個性感的男聲就已經插了進來:“這花我要了。”
那聲音能讓大男人都起雞皮疙瘩,非一個人莫屬,正是劉淮文。
李毅一驚:“他居然也來了。”
劉淮文已經面帶微笑地來到了眾人面前:“200萬,這株‘素冠荷鼎’我要了。”
翻譯趕緊把這位半道殺出來的程咬金的意思翻譯給了喬本。
“巴嘎。嘰裡咕嚕……”
翻譯使勁“嗨”了半天,小人得志般地一挺小胸脯:“你敢跟喬本先生爭?喬本先生看好的,別人別想搶走。喬本先生說了,再加20萬,220萬。”
劉淮文眼睛微眯,透射出危險的氣息:“250萬。”
“260萬,臭支那窮鬼,敢跟喬本先生爭?”翻譯一張嘴,卻忘了自己也是中國人,還真是奴性十足。
劉淮文淡淡一笑:“恭喜你,你得到了。”
那日本人氣得哇哇大叫,恨不得剝了劉淮文的皮,已經把他認定為李毅的託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花主李毅卻是一伸手,說道:“對不起,這株‘素冠荷鼎’250萬,我賣給這位先生了。”聲音嘶啞,竟是裝出來的。
所有的人都很是意外。
“憑什麼?”翻譯一瞪眼:“我們喬本先生出的錢比他多。”
“就憑他是中國人,國蘭只賣中國人,”李毅淡淡地說道,並且一張醜臉轉向了劉淮文,微微一笑:“還有,我也更喜歡250這個數字。”
劉淮文一怔,看了李毅一眼,隨即厭惡地轉過眼去,再也不想看那醜臉第二眼。
李毅笑嘻嘻地和劉淮文辦好了錢貨交接,急匆匆地收拾了東西,並鬼使神差地帶上了那株折斷的佳人,進了衛生間。
一會兒工夫過後,一個瀟灑帥氣的青年走了出來,從另一個通道悄然離開了。
李毅捏了捏口袋裡的那張支票,直奔銀行,拿出了一張匯款的單子,想了想,填上了10萬元,匯給了老家的姐姐。
倒不是李毅捨不得錢,而是,在那樣的一個小山村,一下子匯200萬過去,帶給姐姐、姐夫的,就不是喜悅,而是無邊的忐忑與災難了。
把其餘的錢全部存上,李毅長出了一口氣,從今往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