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布成線,隱呈經絡之狀,每一個穴位,便是一個小孔,自是清晰無比。
“開始!”閆氏兄弟一聲令下,計時開始。
閆老大立時俯下身子,取銅人的小指少澤穴,手腕一翻,金針一捻,便刺了進去,“嗤”地一聲輕響,銀白色的水銀緩緩流出。
整個過程,也就一秒鐘。
閆氏兄弟一聲齊呼。
閆老大精神更震,又取前谷穴,沿著手太陽小腸經一路向上,刺了下去。每一針,必有汞出,其熟練的程度,真就像庖丁解牛,嫻熟無比。
想想,閆老大從四歲起,就浸潤於這針灸銅人,對這銅人,簡直比自己的身體都要熟悉,自然是蒙不蒙目,都影響不大。
但是,當手部的裸露在外的穴位都刺過之後,閆老大遇到了麻煩。
就是那李毅特意加上的軍用雨衣,金針質軟,想要刺透那厚厚的橡膠布,是個難題。
平時只一捻便進入的金針,想要刺破雨衣,必須要先點破橡膠布,再捻個兩捻,才能達到黃蠟那一層。再刺破黃蠟,讓水銀流出,就比平時多耗了三倍有餘的時間。
閆氏兄弟的呼聲也漸漸地轉弱。
李毅透視到了閆老大那邊的情形,微微一笑,提起金針,從容地從銅人的百會穴,一針刺入。
李毅手中的金針,是老華一直用的赤金針,質地比閆氏鬼醫派的純金針要硬很多。這一針,確是連捻的動作都沒有,直接乾淨利落地刺破黃蠟,水銀隨之流出。
“咦?”閆氏兄弟一聲輕咦,沒想到李毅,能在蒙目的情況下,還如此大開大闔,乾脆利落地運針。只看這一針,確是比閆老大那一針速度還要快。
“難不成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屋裡沒有被縛住眼睛的人,俱是這種想法,就連玉蓮、老華都不例外。李毅從什麼時候開始碰金針的,沒人比他倆更清楚。滿打滿算,不超過一年。那針技,還是老華手把手教的。
無論如何,老華也不認為,李毅能比得過當世用針的骨灰級人物,閆老大。
可是,當李毅的第二針,又不帶絲毫猶豫地刺下之時,滿屋子的人都不由得一驚。
如果說第一針有可能是“瞎貓碰死耗子”,單純憑運氣,那麼這第二針,又如何解釋呢?
但是,大家沒來得及思考太多,李毅的第三針又已經準確地落下。
針入而汞出,成果灼然。
“噝!”閆氏兄弟,不由得齊齊倒吸了冷氣。
閆老大豎起耳朵,緊張地傾聽,從兄弟們的輕咦,到現在的倒吸冷氣,閆老大知道,定然出現了自己難以預見的事態。但是,無論如何,手上卻是不敢有絲毫停頓,反而加大了力度。
但是,正所謂,欲速則不達。閆老大心神不穩,忙中出亂,一根金針竟鏗然而斷。
閆氏兄弟齊齊變色,那金針斷了的聲音,本來極其微小,但是,聽在閆氏兄弟耳中,卻如悶雷一般。
閆老大持針幾十載,成名以來,金針斷裂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出現。
雖然金針斷了可以更換,但是,這心境亂了,又豈是輕易能夠撥正的?
早有閆老五馬上為閆老大遞過了一隻備用的金針,但是,大家都清晰地看到了,閆老大腦門上,見汗了。
“大哥,莫慌!”閆老五幾分焦急地叫道。
閆老大卻是一揮手,阻退了兄弟,站開了馬步,深吸了幾口氣,再度出手。
只是,此時,李毅一條督脈,已經紮了個七七八八。
李毅神色不見任何變化,出手卻是卻來越快,越來越順。
那赤金針本就質地較硬,刺入軍用雨衣倒是毫不費力。
幾針過後,高下立判。
閆氏兄弟,除了老十四眼睛越來越亮,其他人都是面如死灰,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大哥,此時卻是明顯落了下風。
而玉蓮和老華,卻是愈加興奮,尤其是老華,原以為,那鬼醫派高山仰止,簡直如神明一般,可謂當世用針的祖宗。卻沒想到,身邊自家的院長李毅,竟能有如此神術。
當然,最震驚的,當屬劉淮文。
這一年來,無數次的交鋒下來,只知道李毅在整形美容方面,自己不得不服,卻沒想到,在中醫這塊領域,李毅竟也能如魚得水。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每次見面,都能帶給我震撼?”劉淮文看著運針如飛的李毅,痴痴呆呆地張大了嘴。
而作為參賽者的閆老大,雖然目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