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叫道:“怎麼了?幹嘛打我?”
“他問你是怎麼回事兒呢?”那女人滿臉橫肉抖動,一指李毅吼道。
“你回答就是了,不是一直是你說嗎?”男人頗有些委屈地說道。
“廢物,有你這麼給人打抱不平的嗎?”女人一伸指,點在了男人額頭,大聲喝罵不止。
李毅一皺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白夜看那二人唧唧歪歪說不到正題,不由得咳了一聲。
那女人終於停下了折磨那男人的舉動,冷哼道:“哼,發生了什麼?剛才我在外面不是說了嗎?你們這家黑醫院,給這位小老弟,做了個小小的疝氣手術,卻不小心把人蛋子割了,你們說,這不是喪盡天良嗎?”
白夜一聽這話,立時就急了,騰的站了起來,說道:“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是不小心割的呢?”
“哦?不是不小心割的,難道是你故意割的?”那女人也馬上站了起來,不依不饒地說道。
“當然了。”白夜神情嚴肅地說道。
這話一說出口,李毅倒是先愣了,看向了白夜。
白夜轉向李毅,耐心地解釋道:“院長,我記得這位小戴,七天前,他來醫院治疝氣,因為他是艾滋病毒攜帶者,別家醫院都不願意給他治,吃了多次閉門羹,最後,他才來到咱們綠洲醫院,是我親自為他做的手術。”
李毅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個小戴,難怪他極度瘦削,原來是個HIV攜帶者。
白夜繼續說道:“經檢查,他的疝氣已經很是嚴重,腹股溝內的小腸,滑入了陰囊,和睪丸發生了粘連,睪丸嚴重化膿,積液把陰囊都脹大了好幾倍。當時,我就做出了手術方案,切除那段小腸的同時,要把單側發炎嚴重的睪丸摘除,否則,極易癌變。當時,自然和小戴詳細說明了情況和後果,也在手術協議書上詳細註明了這一切,並且,徵得了小戴的同意,我才做的手術。手術進行得也非常順利,十幾分鍾就好了,觀察了一段時間,小戴恢復良好,才讓他走的,甚至到現在,手術的錢,他還沒給呢。”
“你胡說,”中年女人一指白夜,如潑婦罵街一般喝斥道:“什麼講清楚了?根本就沒和小戴交代任何事情,自作主張,割了他的蛋子。”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份綠洲醫院出具的手術協議書,啪地一聲拍到了李毅的桌子上,叫道:“你看看,這上面哪裡有割除睪丸的話?這份手術協議書上,連小戴的家屬簽字都沒有。況且,手術後的睪丸呢?你們又給胡亂處理到哪裡了?”
“沒有家屬簽字,是因為,小戴說他無親無故,身邊只有一個女朋友,又是未成年人,不具備簽署手術協議的權利,所以,就只有小戴的簽名,而那割下來的睪丸,當初已經給小戴二人過目,因為小戴是艾滋病毒攜帶者,所以,對於那顆病變的睪丸,我們已經特殊處理了,以防疾病的傳播。”白夜馬上乾淨利落地解釋道。
“哼,簡直是胡言亂語,強詞奪理,仗著你們是家大醫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看著手術協議書上,哪裡有切除睪丸的字樣?”胖女人再度一拍桌子。
白夜一聽這話,卻是馬上湊了過來。
上面的確是白夜的筆跡無疑,但是,白夜記得很清楚的,標註在病例最後的那句“切除單側病變睪丸”的話,卻不見了蹤影。
“咦?奇怪,怎麼會沒有了?”白夜臉上勃然變色,馬上轉向李毅解釋道:“院長,我明明寫了的,千真萬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了。”
李毅擺了擺手,掃了一眼那手術協議書,卻並沒有仔細拿起來看,而是問向了那中年婦女:“我請問,你和這年輕人小戴,是什麼關係?”
“哼,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人。”中年婦女一梗脖子,大言不慚地說道。
“哦?這麼說,您還是活雷鋒?”李毅不怒反笑。
“活雷鋒說不上,見義勇為是一定的了。”那個男人一聽李毅的問話,呲著大牙說道。
“哦呵呵,見義勇為,好,好啊。”李毅站了起來,踱到了那個瘦青年小戴身旁,一低頭問道:“這位小戴,剛才這個女士,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李毅聲音魅惑,已經用上了生命力。
小戴眼神一陣錯愕,隨即搖了搖頭,可是卻不敢看向那對中年男女。
“什麼?你竟然說我說的不是真的?我真是吃力不討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女人破口大罵。
小戴渾身一顫,他身旁的女朋友更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