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也許,你說得是有道理的,但是,可惜,我們只認和你們縣政府籤的合同,有合同在,說到天邊,我們也是合法合理的。”廖經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你們如果一意孤行,會遭報應的。”李毅退到了那塊石碑的旁邊,再次淡淡說道。
“報應?哈哈,好啊,我長這麼大,見識過很多東西,就是沒見識過報應,我倒是想長長見識,到底怎麼個報應法。”廖經理衝著自己的人一揮手,神色一狠說道:“來啊,就先給我把這個故弄玄虛的破碑,給我拆了。”
“你們敢?我和你們拼了。”二旺等年輕人大叫著就要衝過來。
“景隊長,看你們了。”廖經理衝著景隊長一招手。
哪知,景隊長卻突然手扶著大腿叫道:“哎呦,我怎麼抽筋了?”
十幾個警察一窩蜂圍攏過去,“盡心盡力”地幫景隊長捶打著。
廖經理一見,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心說,好啊,你個老東西,這個時候你給我扮抽風?我看你是找挨縣長抽了。
不過,看著就要衝過來的村民,當務之急,廖隊長也沒法和他制氣,只好再衝著城管大隊的隊長一揮手。
城管大隊隊長可和李毅沒有交情,大手一揮,說道:“都上。”
城管隊員們如狼似虎,撲向了二旺等村民,雙方混戰在一起。
“給我拆。”廖經理眼露兇光,看著石碑旁的李毅,衝著手下叫道。
幾個工人,立馬上前。
一把把李毅推到了一旁,伸手攀上了石碑。
李毅被推的一個踉蹌,卻也沒有反抗,只是神色凝重地盯著幾個動手的工人,一言不發。
“哼,鬧了半天,是個銀樣蠟槍頭,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啊,”廖經理在一旁看了看毫無反抗的李毅,不屑地嘟囔道:“靠,剛才還把我虎了一跳。我就說,他一個小醫生,能有什麼能威脅到我們的?”
廖經理好整以暇地抱著胳膊,看著自己手下的工人拆碑,目光不由地又瞟向了旁邊那一大片大棚,心裡憧憬無比,將來這一大片地上的工程,那可都是我的,這得多少錢啊。
廖經理似乎已經看見了無數的鈔票打著漩,飛向了自己。
正陶醉間,卻突然聽見一個工人驚恐地高叫著:“我,我手上怎麼起了紅點點?”
廖經理眉毛一皺,心說,混蛋,起個紅點,你瞎叫什麼?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不過,他也還是走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走到近前,就聽另外一個人也叫了起來:“天啊,我的手上也起了。”
廖經理心裡一驚,加快了腳步。
“啊,我也起了。”
“我也起了。”
等廖經理走近的那一刻,六個工人接連驚叫起來。
廖經理一把抓過了一個工人的手,只見那工人的手上,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點點,就像被調皮的孩子拿紅色的水彩筆胡亂點過一樣。
“怎麼回事兒?”廖經理驚聲問道:“癢嗎?疼嗎?”
六個工人都驚恐地搖頭。
突然一個工人叫道:“廖經理,你,你手上也起了。”
廖經理眼睛大睜,驚恐地抬起了手,果然,密密麻麻的紅點點起了滿手,雖然不痛不癢,但是,看起來卻是觸目驚心。
望著那前面兀自有香菸繚繞的石碑,廖經理慌了,此刻再看那“風水寶地,祖宗庇佑”幾個大字,廖經理只覺得尾巴跟上冒涼風。
“他們祖宗顯靈了?”不知道哪個工人小聲地試探地說了一句,引起了一片驚恐的抽氣聲。
“別,別他媽的胡說。”廖經理打了個激靈,卻磕磕巴巴地罵道。可是腿肚子已經開始微抖了。
正在這時,城管隊員那邊又有人叫道:“啊,別打了,我手上起紅點了。”
正是城管大隊的那個隊長。
城管隊員們一聽隊長命令,都罷了手。
可是二旺等人卻是戰得正勇,直要緊追不捨。
李毅攔住了他們。
憤怒的村民們,又都意猶未盡地拍了城管們幾鐵鍬,才停下了手。
“隊長,怎麼回事兒?”城管隊員捂著腦袋七嘴八舌地叫道。
“手,你們看,我的手。”城管隊隊長帶著哭腔叫道。
“好多紅點,隊長,你接觸什麼了?好像是過敏啊。”一個稍微有點經驗的隊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