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歷史,那時,連最簡單的滑翔機也沒有,人類還在汽球時代,怎會有如此精密的儀器?”
給井上次雄一解釋,我也感到那位總工程師的想像力,太以豐富了些,難怪井上拒絕他的要求的。
到那時為止,我和井上次雄的對話,非但未曾幫助我解開疑團,反倒使我更向迷團邁進了一步。
我又道:“那麼,你為甚麼要將那東西,裝進硬金屬箱子去呢?”
井上次雄道:“那是因為我最近命人整理家族的檔案,發現了一張祖先的遺囑的緣故。那張遺囑吩咐井上後代的人,要以最妥善的方法,將那件東西藏起來,埋在地底下,不被人發現。”
我忙道:“立那張遺囑的人是誰?”
井上次雄道:“我可以將那張遺囑給你看。”
我點了點頭,井上開啟了一隻檔案櫃,找了片刻,取出一隻夾子來,他將夾子開啟,遞到了我的面前。我一面仍以手槍指著井上,一面向夾在資料夾中的一張紙看去。那張紙已經變成了土黃色,顯是年代久遠了。
上面的字,也十分潦草,顯是一個老年人將死時所寫的,道:“天外來人所帶之天外來物,必須安善儲存,水不能溼,火不能毀,埋於地下,待原主取回,子孫違之,不肖之極。”下面的名字,則是井上四郎。
井上次雄道:“井上家族本來是北海道的漁民,從井上四郎起,才漸漸成為全國知名的富戶的。”
我奇怪地道:“你怎麼知道‘天外來物’,就是指那東西呢?”
井上次雄道:“在這張遺囑未被發現之前,那東西被當作傳家的神器,象徵發跡的東西,一代一代傳下來,都稱之為‘天外來物’ 的。”
我默默無語,井十次雄已甚麼都對我說了,但是我卻得不到甚麼。
井上次雄又道:“我發現了這張遺囑,便遵遺囑所示,先以石綿將那東西包了起來,再裹以鋁板,然後才以那種最新合成的硬金屬,包在最外層。”
我向那張遺囑指了指,道:“待原主取回是甚麼意思?”
井上次雄道:“我不知道。”
我道:“真的?”井上次雄道:“自然是,這件東西到如今為止,從未有人要索回它過,而已經一百八十多年,原主只怕也早死了。”
我在心中,將井上次雄所說過的所有話,又迅速地想過了一遍。我覺得井上次雄所說的全是實話。
我之所以作這樣判斷的原因有二:第一、井上次旌沒有理由在我的手槍指嚇下而說謊。第二、那“天外來物”對井上次雄來說,似乎並不重要,他絕無必要為了這樣一件他不重要的東西,而來冒生命之險的。
而且,那張古老的遺囑,也顯然不是偽造之物,他將那“天外來物”裝在那硬金屬之箱子中,也只不過為了完成先人的遺志而已。
我和井上次雄的談話,到如今為止,仍未能使我對那箱子中的東西,有進一步的瞭解。
如果我能見一見那“天外來物”,那我或許還可以對之說出一個概念來,但現在那東西,連箱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我沉默著,井上次雄望著我,約莫過了三分鐘,他略欠了欠身子,道:“你還有甚麼要問的麼?”
我道:“有,那麼,這天外來物,連那隻箱子,是怎樣失去的呢?”
井上次雄搓了搓手,道:“這件事說來更奇怪了,那隻硬金屬箱子的體積很大,我在那家儀器廠中見到過一次,便吩咐他們,運到機場,我有私人飛機,準備將箱子運到我們井上家族的祖陵去,將之埋在地下的。怎知在機場中,那箱子卻失蹤了!”
我道:“你沒有報警麼?”
井上次雄道:“自然有,警局山下局長,是我的好友。”他在講那句話的時候,特別加強語氣,像是在警告我,如果我得罪他的話,那是絕沒有好處的。
我笑了一笑,躍下了桌子,來回踱了兩步,道:“井上先生,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井上次雄的面色,立即緊張起來,顯然他不知道我在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之後,將準備如何對付他。他舐了舐舌頭,道:“請說。”
我道:“井上先生,我相信你對那‘天外來物’究竟是甚麼,確不知道。但是你可曾想到過,那可能是十分重要的物事,重要到了使國際特務有出乎劫奪的必要?”
井上次雄呆了幾秒鐘,才道:“我不明白你這樣說法,是甚麼意思。”
我沉聲道:“我曾經見過那隻硬金屬箱子在某國大使館中,但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