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是”他在“是”字之下,是那句我聽了許多遍的話,音語詰屈贅牙,硬要寫成五個字音,乃是“獲殼依毒間”。那究竟是甚麼玩意兒,除了方天之外,怕只有天才曉得了。我又問道:“那是甚麼?”
方天道:“那……不是甚麼。”
我越來越怒,道:“你究竟在搗甚麼鬼?我告訴你,若是你不好好地講了出來,你所犯的罪行,我一定要你補償的!”
方天的面上,頓時如同潑瀉了藍墨水一樣!
他幾乎是在嗚咽著道:“你……不能怪我的,地球上的語音,不能表達‘獲殼依毒間’究竟是甚麼?”
我看他的神情,絕不像是在裝瘋作顛,而且,看這情形,他自己也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我呆望了他半分鐘,道:“你總得和我詳細的解釋一下。”
他點了點頭,道:“在這裡?”
我向已死了的木村信看上了一眼,也覺得再在這個工廠中耽下去,十分不妥,因為只要一有人發現了木村信的死亡,我和方天兩人,都脫不了關係。
而眼前發生的事,實在如同夢境一樣,幾乎令人懷疑那不是事實,如果我和方天兩人,落在日本警方手中,謀殺木村信的罪名,是一定難以逃得脫的了。
我退到門旁,拉開門一看,走廊上並沒有人,我向方天招了招手,我們兩人一齊豎起了大衣領子,向升降機走去。
我們剛一到升降機門口,便看到升降機中,走出一個拿著一大疊檔案的女職員,向木村信的辦公室走去。那女職員還十分奇怪地向我和方天兩人,望了一眼,那大致是我們兩人是陌生人,而方天的面上,又泛著出奇的藍色的緣故。
我知道事情不妙了,連忙拉著方天,踏進了升降機。升降機向下落去之際,我和方天兩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那位女士的尖叫之聲。
方天的面色更藍了,我則安慰他,道:“不怕,我們可以及時脫身的。”
方天嘆著氣,並不出聲,要命的升降機,好像特別慢,好不容易到了樓下,為了避免人起疑,我們又不能快步地跑出,只能儘快地走著,幸而出了工廠的大門,那輛摩托車還在。
我們兩人一齊上了車,我打著了火,車子向外衝了出去,衝過了幾條街,已經聽得警車的“嗚嗚”聲,向工廠方面傳了過去。
我鬆了一口氣,如今,我只能求暫時的脫身了。至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