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鬱峰也不去細想了。鬱峰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更快的清醒一下。然後隨手關上門,下樓了。
在半路上,鬱峰突然想起來剛才的感覺了,對了,那個銅鈴的顏色。。。
鬱峰清楚的記得,那個小女孩把銅鈴交給他的時候,銅鈴不是這個顏色,是近乎於古銅器的黃色,怎麼剛才,顏色有點發紅?
那種很特殊的紅色,談談的紅,像。。。像。。。像血!
是的,那種紅,是隻有血才能有的紅,只是現在還很淡而已,沒怎麼看的出。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好端端的一個銅鈴鐺,怎麼會變色?
唉,不管了,晚上回去再說吧,先趕到王一泯那再說,看看他有什麼新的發現。
趕到王一泯公司樓下的時候,他已經在那等他了。
“怎麼,今天不上班?找我這麼急,有什麼事?”
王一泯沒說話,拿出一本書,丟給鬱峰,鬱峰很詫異的接過來。一看,大吃一驚,因為這本書,他再熟悉不過了,睡著了都不會忘的,《莊子。齊物論》。
從一開始,似乎是天註定一樣,鬱峰隨手買了本書,是它;在小楊無故死亡的現場,發現的是它;現在,王一泯遞給他的,還是它。它就像一個無處不在躲無可躲藏無可藏的幽靈一般,在纏繞著鬱峰。
“一泯,你給我這個鬼東西幹嘛?”
鬼東西。。。這個詞似乎條件反射一樣跳了出來,鬱峰自己都感覺一驚,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鬱峰滿腦子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那天你跟我看了那本帶血跡的書之後,我特意跑到書店,想找跟這本一模一樣的書,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腳底下一滑,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就是它。真他媽的見鬼了。它好像知道我在找它一樣,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就這麼躺在我腳下了。”
鬱峰聽到這,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不自覺的緊了緊衣服。
王一泯接著說,“我自己在家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好幾天了,這鬼東西除了樣子古樸點以外,實在找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鬱峰,我感覺。。。我們好像進了一個什麼圈套,總覺得是誰想要告訴我們什麼東西,但又因為特殊的原因,無法直接的告訴我們,所以,就不停的暗示,暗示,可這暗示,究竟是什麼呢?這個它又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王一泯和鬱峰都陷入了沉思。
“對了,一泯,我今天發現了一件怪事。丫咪脖子上的那個鈴鐺,變顏色了。。。變的有點發紅了,但又不是很紅,很談很談的那種紅,血一樣的紅。”
“什麼時候發現的?今天早上?”
“是的,就在我來你這之前,無意中發現的,以前一直沒注意到這個。”
“還有一件怪事,那天,我得知小楊死亡後,心情很激動,很憤怒,怒氣衝衝的跑到盈盈家,想當場宰了那小畜生。奇怪的事就在這時發生了,明明我離它只有幾步之遙,可我就是無法靠近它半步,就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拖住一樣,直到盈盈也跟著趕了回來,這種感覺才一下子消失了。”
“鬱峰,看來我們真的,不知不覺,攪和進了一場不得不面對的,危險萬分的棋局,可是我們很被動,因為,我們連對手是誰,長什麼樣,都一無所知。”
鬱峰什麼也沒說,但是臉色無比凝重,是啊,誰又能知道,這個無形的玩意,究竟是什麼呢?又為什麼突然闖進了我們的生活,還兇殘的殺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為此送命呢?
鬱峰不敢往下想了,越想就越感覺無形的恐懼,腦海中浮現出了小楊的死,還有那隻貓的笑。。。
這幾件事情,看似好像沒什麼關聯,可是,卻都跟那隻叫丫咪的貓有關,一隻貓,把這幾件不相關的事,像一條線,貫穿了起來。
“我先回公司了,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記得跟我聯絡。”
王一泯上樓去了,留下一個呆呆的鬱峰。
鬱峰在那站了足足十分鐘,才像緩過神來一樣,拿著那本《莊子。齊物論》,往地鐵走去。
晚上下了班,鬱峰沒有回盈盈那裡,他需要靜一靜。絕對的安靜。所以,他不想讓那隻該死的貓,打擾自己的思緒。
給盈盈發了條簡訊,說今天不過去了,然後,鬱峰就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裡,不知道是害怕什麼還是一種內心的恐懼,所以鬱峰把所有的門窗,全部鎖上,把窗簾也全部拉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