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是魏康。
魏康一向淺眠,孔顏一醒他也醒了,只是閉目不言,等被一陣冷風吹得睜眼,孔顏已不再屋子裡,正納罕人去何處了,便透過大開的窗戶,看見孔顏正歡欣雀躍地踩水淋雨,他看得一時無言。不過孔顏到底是一美人,還是一個少有的麗色,做出不可思議地幼稚之舉,也依舊是賞心悅目。他這一月多來,都是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委實過於閒了,現在一月身體好了半,乍一見美人雨中漫步一幕,這便心思一轉,當下披了一件外衫,走到視窗憑窗視之。
侍立一時,見孔顏被勸到廊簷去了,他也腹餓了,遂跟著走出屋子尋人。
剛走到中堂門口,就聽孔顏提及江蟹、黃蟹之類難以入口,忽而想到魏府中秋所食螃蟹正是孔顏口中殘次蟹,臉上當即一冷,又聽孔顏吩咐中飯,不由想起這一月的咀嚼全是孔顏嫁妝處來,腹餓叫人的打算不覺一歇,然後轉身跺回屋中,卻不料突然咳嗽出聲。
如是,魏康駐足。
孔顏回身,欠身一禮道:“二爺醒了!”說著就想拍了一下額頭,她想起了,剛才忘了關窗。魏康十有*是被冷醒的,生恐魏康一個受了涼又傷勢反覆了,忙上前攙扶著魏康回屋道:“剛才忘了關窗,二爺可是被涼醒了?千萬別影響了傷勢!”不然她還得在炕上睡多久。在這裡呆多久。
說話之間,孔顏已嫻熟地扶著魏康回了屋裡,一毫也無過去一碰便是難以忍受。
魏康在床、炕之間的八仙桌旁坐下,聽著孔顏口中的關切與焦急,他沉默了一下,道:“不是,這一月躺得太多了,想走上一走。”
孔顏一聽卻只覺頭大,自從中秋時張大夫說了魏康可以下床,讓她多攙扶著魏康走一走。她每日晚飯後必要伺候了魏康在院壩裡走上小半個時辰,現在這一聽魏康所說,不由腹誹道:難道早上也要攙扶著走上半個時辰?
想到這幾日兩人走時,相對無言的尷尬和沉默,孔顏一大早的好心情不覺消失殆盡。正欲有氣無力的應下,卻聽魏康突然問道:“這些日來花費可多?”
沒頭沒腦的一句,孔顏雖聽得一頭霧水,口中卻是如實說道:“近來消耗最多的是一些食材,不過都是從涼州運來的,也無甚大耗費。”
魏康要得就是孔顏提及食材,且這本就是今日打算說的。當下就是說道:“這些日你備得吃食,我也吃慣了,從今日起就還是按這個來備置。”說著想起昨日,孔顏按了他以往飲食所備的飯食,就不由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方繼續道:“還有回涼州城後。我估計多是在前衙上差,再讓大廚房給我單獨備吃食也不便,還是你來準備。這樣一來,食材上開銷該是會增加,所以回去就讓王大把二房賬冊給你。二房每月的收入你也收著,以後公中給的開銷若不夠,就全從了這裡走!”
魏康說的一派平靜,孔顏卻是聽得訝然。
說來她當二房主母都整整七個月了,卻從來還沒有見過二房的賬冊。
其實,她也不甚在意,畢竟魏康兄弟還沒分家,一切吃穿用度乃至人情往來都是從公中走,且二房所有下人的月錢及她每月的脂粉錢也多由公中開,再加之她嫁妝豐厚,便對二房的私帳沒得想法。只是奈何馮嬤嬤屢次在她耳畔唸叨,不掌二房私賬會與魏康有生分之處,一番話來就是這賬冊必須要從魏康那得了。可是一直以來,她一無機會提,二也願和魏康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這會兒,魏康怎麼突然主動給賬冊了?
難道是感覺她這一月多來的照顧?
又或是看到她近來處事的還行,相信她有能力掌了二房的私帳?
一時間,孔顏疑惑重重,卻是一訝即過,她更在意的是以後魏康一日三餐都由她來打理!?按了她的飲食喜好來做!?
又是主動給賬冊,又是依了她的喜好,孔顏只覺事態反常,心中不由生出防備之心,自不願多談此事,當下含糊一應,就轉了話鋒道:“昨日馮嬤嬤差人送了一些當季的湖蟹,大哥腿上有傷,食蟹正是好,有益養筋活血。你看是送些過去,還讓請了過來一起用?”
一語說完,魏康未言,正關窗的英子已小聲提醒道:“少夫人,今兒八月二十,是您十七生辰。”
孔顏一愣,她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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