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一隻壓制在床頭,一隻緊攥不放,口中也似醉得一塌糊塗般,抵著紅唇一派不明所以的含糊問道:“我的夫人……唔……怎麼了?有淚來著……?”
夫人,他的夫人……
孔顏突然猶如在數九寒天被澆了一盆雪水,停下了所以的掙扎。
是了,她已經不是孔家女,而是魏家婦了,是河西節度使的二公子魏康之妻!
既然已選擇了嫁人這一條路,就不應該再反悔了,而且她不是早有準備了麼?
孔顏閉上眼睛,不再掙扎,壓下對抵在唇間的薄唇厭惡,她摒氣道:“無,無事。”
低若蚊妠的聲音幾不可聞,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傳入魏康的耳中,一絲意外不由掠過清明的眼底,竟如此輕易服軟了?
念頭一閃而逝,許是真有酒意上頭,許是孔顏的順服讓人萌動,魏康放下制服在床頭的左手,不再被束手束腳的隨心而為,讓自己放縱在酒意情動之中。
夜,越發的深了,紅燭仍在高燒。
身上也痛得麻木了,她噁心著男女之事,卻從不知道男女之事是這樣的疼。
原本斯文穩重如魏康,也可在這樣的事情中變得如一匹惡狼一般,處處都透著一股子狠勁。
她忽然想起王氏婚前給她看的書,告訴她新婚之夜需要忍耐,天下男子在這事上都是一樣。
可真的都是這樣麼?
孔顏歪著頭,看著燭光映照下屏風上兩個交纏的身影,她想知道,如果一早就明瞭嫁人會是這樣,她還會選擇這一條路麼?
沒人回答,胸口又傳來一道發狠的勁兒,她人像被定木樁一樣一下下釘在紅帳內,清明的思緒也漸次模糊起來。
而夜,還在繼續。
洞/房之夜,紅燭高燒,芙蓉帳內,一點腥紅,漫天籠著。
夜欲深,情/欲濃,萬般心緒堪與何人說?
醉,醉,只堪沉醉不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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