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大小姐了。“說罷到底心念即將出嫁的孔欣,忍了忍還是加了一句道:”不過大小姐別忘了,若不這樣,大小姐也坐不上魏家二少夫人的位子。”
孔顏目光復雜的看著王氏。
正如王氏所說,若不私換兼祧之人,她絕無可能嫁給魏康。
想到若不能嫁給魏康的下場,孔顏也閉上了眼睛,這件事牽扯太多已無法理清,無論是她還是王氏母女,又或是李家母女,甚至是汪氏姐妹,沒有一個在這場變故中討好。
也許她還算不好不壞吧,畢竟留人詬病和無奈出家相差無幾,只是兩世都連累了父親。
念及孔墨,孔顏也再無心理會王氏,只焦急等待商討的結果。
中堂大廳內一片沉寂。
然,相對無言的坐等之下,孔顏和王氏誰也沒有想到一等就是一夜,直到三更的報時聲梆梆梆地傳來,孔墨和魏康才姍姍回到大廳內。
王氏和孔顏正坐立不安的望著門口,不明為何二人一談就談了如此之久,一見他們進屋,兩人就是站起。
“父親!”孔顏率先迎了上去,不知可是燭火打下的光影之過,一向身姿挺拔的孔墨背微微佝僂,人也隨之彷彿失了生氣一般,不由想到父親一生嚴於克己。從小便教導他們姐弟三人,做人首當要對得起良心,不可損人而利己,可如今他膝下的兩個女兒卻做了搶人夫婿之事。這在父親心中怕是比清譽被毀更重吧!
而若不是她重生嫁人,若不是她為此下跪逼迫,也許就……也許就……
不及想下去,她已是眼睛一紅,壓抑著哭聲道:“是女兒不孝……”說到這裡,卻是再難言語,似乎這一句她已然在出嫁那日說過,可除了這一句,她又能說什麼?
孔顏的啟蒙便是他,見孔顏這樣。他如何不知孔顏心下的自責?
孔墨心下一嘆,事已自此已無對錯可言,他罷了罷手想安撫幾句,卻見走在一旁的魏康,眼底複雜了一瞬。便已轉頭對魏康囑咐道:“時辰不早了,今晚你們也不便留在這,就先回去吧!“
魏康垂首應了一聲道:“岳父放心,小婿定會盡力補救此事,不讓顏娘受人詬病。”
孔墨似對魏康極為放心,聽後便是點頭道:“好,回去吧。我也也有些累了。”
見孔墨這般懶神無氣,孔顏如何放心離開,卻不及言語,孔墨已向她搖頭道:“同二郎回去吧,以後好好過日子,為父累了。”說罷。便徑直朝東次間的房裡走去。
東次間是孔墨的內書房,裡面有供休憩的床榻。
見孔墨看也不看自己的徑直去東次間,就好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一樣的漠視,王氏心頭一顫,再是維持不住面上的體面。哀聲叫道:“老爺,妾身沒有害人之心,妾身這是被逼無奈。”
不等王氏說下去,孔墨終是抬頭看向王氏,這個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一個對自己孩子慈母心腸的女人,可是……孔墨搖了搖頭直接告知道:“婚禮推後一個時辰,李家小姐先入門。”
王氏聞言一呆,臉上血色盡失。
孔墨輕聲一嘆,轉身緩步離開。
王氏身子一晃,一個激靈回過神,快步追上道:“老爺!欣兒不知道呀!這都是妾身的過!”
孔墨無動於衷,撩簾進屋。
大紅錦簾緩緩晃動,將熟悉的身影隔絕開了,再也看不到他的人了。
王氏彷彿失了魂一樣晃動著身子,蹣跚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沒了,什麼都沒了,她十六年的心血全沒了。
從此以後,她只是孔家的三夫人,卻不是他孔墨的妻子了。
顏氏,那個她從沒見過的女人,她再也爭不過了。
而她的女兒,也註定和她一樣命苦,壓不過李家小姐了……
“走吧!”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王氏,魏康目中寒芒一閃,繼而滿意地走出中堂。
這樣的王氏是她從未見過的,不知此時王氏可是後悔了?
孔顏念頭一閃,卻也不再多想,只擔憂地看了一眼東次間屋子,幾番猶豫終是順從的隨魏康離開。
而這樁流言果真也以最快的速度流傳開來,不過一夜之間便在整個涼州城傳來。卻還來不及議論孔家,同情李燕飛表姐妹三人的時候,涼州城又迎來了兩場婚事。
其一,魏府大少夫人付氏的堂弟迎娶汪大小姐。
其二,李夫人與庶妹汪夫人結為姻親,其嫡幼子迎娶汪二小姐。
如此,汪氏姐妹以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