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下,魏康弒父害母奪權的非議逐漸平息。
且不論有心人是否真就此作罷了,魏康在河西的統治終於暫穩下來。
而這一切妥當之餘,天已不覺到了九月末。
秋老虎過去,一場夜雨後,寒霜陡然而至。
秋似乎一夜而逝,天地間盡是入冬的蕭瑟。
屬於西域之地的涼州,再次顯出了它與中原不同的地質風貌,白晃晃的日光下是呼嘯的西北風,風中還夾雜著粗噶的黃沙,吹在人臉上磨出細微的疼。寶珠以手覆面逃似地小跑進西外間,一拿下手見摸下一臉的黃沙,忍不住嘟嘴埋怨道:“這風真是一年比一年大!”一面說一面摸上臉頰,“粗糙地都快趕上粗麻布了!”
聽到寶珠如此感慨,孔顏無奈搖頭道:“真是管不住嘴,虧了馮嬤嬤不在。”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坐在臨窗炕下搖著撥浪,逗得嬰床上的小東西咧嘴大笑,不時發出咯咯的童稚笑聲。
寶珠吐了吐舌頭,也意識到這話有嫌棄涼州之意,若是馮嬤嬤在的話,準少不了一番訓斥,她樂呵呵地笑道:“馮嬤嬤帶英子去忙活後日的暖爐會了,才沒閒心管奴婢呢。”話是這樣說,人卻走到孔顏跟前,屈膝俯身道:“不過奴婢知錯了,夫人可別告知了馮嬤嬤!”
寶珠雖有時粗心大意,卻從不仗著她偏寵,即使錯了也不承認,孔顏便是喜寶珠這一點,不由關切道:“若真是臉上乾裂的很,晚上睡前就別貪懶,打一盆水擱在床邊,總歸能好點。”
寶珠嘻嘻一笑,算是應承了孔顏的話,這便話鋒一轉,另外閒話道:“夫人,後日的暖爐會雖然一切從簡,可到底是您頭次以節度使夫人的名頭主持宴會,您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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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無顏對大家,也就無言多說啥,先這些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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