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理,不是說尺寸,放哪裡都是同一個數。顧大傑舉了個例子說,孔子有個學生叫子嬰,他去買燒餅。賣燒餅的大漢說是八文錢一個,子嬰買三個,三八二十四,應該給二十四文。但大漢說是二十五文。兩人就爭論起來了。子嬰說,如果我錯了我就把我的銀頭盔輸給你。大漢說這算啥,我錯了我就把我項上的人頭輸給你。兩人於是就去找孔子做裁判。孔子聽完他們兩人爭吵的緣由和賭注,就對子嬰說,你把銀頭盔給他,他說三八二十五就三八二十五。大漢捧著銀頭盔樂呵呵地走了。子嬰說,不對啊,您跟我講過三八二十四的,那您剛才怎麼說三八二十五?您不是說要講信用說實話嗎?那您剛才怎麼就不講了呢?孔子說,剛才你輸的是什麼?頭盔啊;他輸是什麼?人頭啊。你能輸得起,他能輸得起嗎?從這個案例來講,中國的道德和真理是有條件的,是相對的,外國人要想理解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容易。包括中國商場上的道德,如果完全按照歐洲或者西方的商業道德標準,中國有些事情是做不來的。中國的企業發展到一定的規模,就很難再出現有特殊業績的大企業,這與中國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呢,世界文化就像大海一樣。大海里如果都是巨鯨的話,那大海恐怕也就是個單調的海了,正是因為有無數個像磷蝦一樣微小的生物存在,才使大海生機勃勃。所以說,也不要求每一個民族就都變成巨鯨,從生物鏈來講,你是巨鯨的食物,可你還吃微生物呢。所以不要說被誰吃掉了就不好,你還可以吃別的呢。 “我事業中最大的一個動力,就是不停地用我的智慧,把某些看似不可能做成的事情做成。”為說明這一點,顧大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在珠海時,我要買一個辦公樓,但到動手買時,樓已經沒有了,我又非常想在那個地方買。這對許多人來說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看著還未全部使用的大樓,我問:這不是還有空閒的嗎?他們說空閒的也都賣出去了。我就挨層研究,後來發現其中有一層出了問題:當時有三家股東,這個樓的面積要由三家來分,結果因為房間的位置三家產生了矛盾。我想,如果從三家手上把整個一層都買了,這個矛盾不就解決了嗎?我開始計劃如何與這三家談判。  
隨機與應變(2)
“我先從最難纏的一家開始談,如果啃下這塊骨頭,下面的就好辦了。最難那家是南方一個省的外貿部門,我找他們主任談。正好那位主任當官之前是個數學老師,而我也當過數學老師,我就開始跟他聊數學。我恭維他這麼多年了數學知識還記得那麼清楚,了不起。他就高興起來。我們慢慢地談出了共同語言後,話題就轉到賣樓上來。我說,現在你的面積是最少的,但我保證你的價格在這三家中是最貴的,但你不能跟另外兩家說。所以先簽協議,等我給錢之後你再把合同撕掉。他也覺得這樣非常周密。我這時候必須跟他簽了,可是心裡也在嘀咕:萬一另兩家我談不下來怎麼辦?後兩家的談判也開始了,最好談的那一家一談馬上就ok了,就剩一家。我說就剩我們兩家了,你們的面積不大不小,不管是陰面陽面我們誰都不能全佔…由你先挑吧。他對著圖紙研究了半天說這個樓設計不好。我說最關鍵的被你說著了,這個樓最大的特點就是設計不合理,所有矛盾都是因為設計不好造成的。要是掰開就掰瞎了,你說沒廁所你能願意嗎?廁所歸到我那邊不讓你使用,我也不好意思。你要那頭,全是廁所沒辦公室也不行。要不你開個價賣給我算了,我也豁出來了,雖然我也用不了那麼多。我買了之後你要是願意租呢也可以在這裡租。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挺好。 “這三家的矛盾在建樓兩年之後沒有解決,而我僅僅花了一週,其間我還來回奔走在全國不同的四個省市。 “我不喜歡學習那些具體的財務報表,別學完了從一個老總變成了一個部門經理,再念下去,就得從一個財務總監變成一個會計了。成功的人肯定有他成功的道理,換句話說,他吝嗇也好、大度也好,自私也好、無私也好,成功的人都不是在某一端,不是這端或那端,他兩端都能佔:極其吝嗇,同時還極端大方。成功人做事情,都不會跟別人一樣的。 “同學中那些成功的人也很有意思。劉學鋒在北京做防火布料,他是一個嚴肅而呆板的人,他把布料都賣到國外去了,做得很成功,卻不知道怎麼把同樣的東西在國內銷售。整個公司銷售業務做得特別好,但卻沒有銷售人員。上課輪到他發言時,都很精彩。但有一次又該他發言了,大家開始聚精會神聽時,他一副認真的態度正經地說:‘剛才同學們的發言我全都同意,並且沒有補充。’然後就坐了下來。同學都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