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宿舍是個兩室一廳的套間。那時騾子還沒來,我和蔣得勝住一個臥室,胡雍偉自己住一個臥室,可以毫無顧忌地夜夜自瀆,好不快活。一週之後,騾子到我們宿舍報到,他戴著雙小眼鏡,拉著一個比他還要高大的行李箱,“哐嗤哐嗤”地走進來。剛開始,我們以為這是個幫新員工提行李的民工兼童工,沒想到,這廝半天不走,借用我們的衛生間拉完屎尿兼放了一堆屁之後還問我們有沒有水喝?我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們弎本來為未謀面的羅博士準備了幾大籮筐的崇拜和景仰,沒想到,傳說中的羅博士就是面前這個發育不良、戒奶未成功的小屁孩。當時我們三個正*著上身在鬥地主,啤酒瓶、花生殼、菸頭扔得滿地都是,搞得該博士無處立足。大概是胡雍偉一身胸毛太像狒狒,得勝的一排爆牙又著實駭人,羅梓看我還像個正常人,就問我他住那個房?我們三個五大三粗的北方大老爺們像三尊天神一樣站起來,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鳥瞰著羅梓這個南蠻,把他給自卑得在後來的兩天裡都沒開口說過話。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第三天。那天傍晚,我們幾個從食堂吃完飯回到宿舍,胡雍偉戴著耳塞在看《制服誘惑》,估計是憋不住了要上廁所打手槍,起來時一腳踩中連著膝上型電腦的耳塞繩子,膝上型電腦和行動硬碟瞬間從桌上往下跳高空彈跳,饒是他眼疾手快,接住了筆記本,行動硬碟像跳水皇后郭晶晶一樣表演了一個轉身翻騰三週半之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隨即冒出幾縷青煙,光榮地以身殉職,享年兩歲半。
胡雍偉差點沒痛哭失聲。
當時我和蔣得勝在臥室裡打實況足球,他用英格蘭我用巴西,我的肥羅和阿德頭頂腳踢進了四球,他的魯尼跟吃了*似的連中三元。我倆正掐得難解難分的時候,聽到聲響,跑過去看,胡雍偉一副揮刀自宮痛不欲生的樣子。
我說,咋回事啊老胡,要自宮是不,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他說,沒了,沒了,全沒了。
得勝跑去摸了摸老胡的褲襠,說,還在啊,怎麼說沒了?
老胡說,硬碟裡有我最心愛的松島楓全集啊,這下全沒了。
被逼得無處藏身、躲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羅梓走過來,對老胡說,偉哥,松島楓也是我的偶像,我這也有一套,還有一套武藤蘭的,你先拿去頂著。說完遞給胡雍偉一個日立的行動硬碟。
胡雍偉眼冒綠光、涕泗橫流地上前抱著羅梓,說,兄弟,你怎麼不早說啊!
羅梓說了一句堪稱經典的話:客氣個啥喲,哪個男人電腦裡沒有幾個G*啊,沒有,那還叫男人嗎?我和得勝兩眼一對,相顧失色,原來博士也好這個啊?
得勝見沒事了,拍拍胡雍偉說,哥們,節哀順變,說完踢著拖鞋先回了房。羅梓一臉無辜地望著我,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很受傷。我一看,胡雍偉的鼻涕都滴到羅梓的肩膀上來了,老胡把人家羅博士整個當一擦臉毛巾呢。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得勝這個狗日的趁我無人防守之際用*哥又踢進一球,跟我耍賴,說四比四打平。我罵他無恥,他一本正經地說,哎哎哎,怎麼說話的你,咱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要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老胡、騾子,你們說是不是?
原本這場球,是我們五戰三勝制的第五場,前四場我和他各勝倆。眼看還有不到十分鐘比賽就結束了,丫不擺明訛我嗎?
老胡說,還有時間,一球定輸贏,誰輸誰請客,一會去妖后,悼念我的硬碟英年早逝。
我心裡一盤算,反正我的肥羅紅箭頭、阿德黃箭頭,狀態好得好,就讓他一回,於是故作大度地說,好,爆牙勝,就當我讓你一球,看我照樣滅你!
毛主席說,輕敵總是要不得的,老人家的話果然有道理。結果,得勝的*哥再次大發淫威,在最後一分鐘打進一個匪夷所思的遠射,把我鬱悶個半死。爆牙勝一邊拍我的肩膀,一邊用兩顆大爆牙作吃西瓜狀來寒磣我,我臉上掛不住了,想要翻臉罵娘。
羅梓見我要發作,說,哎,這樣吧,三位大哥,我來得最遲,這幾天多得你們關照,不如,今晚我請吧。
我和老胡、得勝剛來時都是試用期三千,當我們得知騾子這個童子軍是月薪5000,並且沒有試用期的時候,心裡十分不平衡。既然如此,嘿嘿,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天夜裡去妖后酒吧,我們把芝華士當冰紅茶,把傑克丹尼當可樂,把白蘭地當白開水。結果,500一瓶的芝華士我們喝了兩瓶,480一瓶的傑克丹尼喝了3瓶,620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