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透過中閣的考試,就她也想進小樓??”
虞絨絨看著面前漂亮如曳動水波的鮫緞,突然意識到了更多前世不曾深想的細節。
那可是至堅至柔的鮫緞腰帶,就算她微胖了些,又豈是她輕輕鬆鬆就能撐斷的?
顯然,寧無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在鮫緞腰帶上也做了手腳,他竟然真的這麼不擇手段,細思起來,可真是令人作嘔,匪夷所思。
“絨絨?”寧無量顯然對她的沉默有些困惑,但他的聲音依然柔和又有耐心。
虞絨絨終於抬起了頭。
天光穿過御素閣的大陣傾瀉下來,照耀得看向寧無量的圓臉少女肌膚白皙如雪,她梳著雙垂環髻的髮式,一雙杏眼極黑又靈動,櫻唇翹鼻,與記憶中當年玉雪可愛的樣子的區別或許只在於她再屏息凝神,盈盈也得有兩握,比修道界隨處可見的窈窕仙子微胖了一些,所以在人群中便總是格外有些突出的身姿。
迎上了虞絨絨目光的時候,寧無量捏著腰帶的手指微微一頓。
卻也只是微微而已。
他想過虞絨絨的反應。
或是會喜不自勝,抑或欲拒還迎,也可能忐忑震驚。
卻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她太平靜了,而且隱約還是一種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平靜。
無論是面物件徵著可以進入小樓的鮫緞腰帶,還是面對久別重逢後再見的未婚夫,這種平靜都顯得有些異常了。
異常到讓他的心頭徒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他所有關於御素閣的謀算,都會在虞絨絨這裡戛然而止。
可他確實有一張極好的皮囊,一雙極勾人的鳳眼和一副極溫潤的嗓子。
所以他飛快地將那點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他有自信,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一份禮物。
至少虞絨絨不能。
但虞絨絨偏偏開口道:“謝謝寧師兄的好意,但你我非親非故,這份禮物,我不能收。不知寧師兄還有別的事情嗎?”
虞絨絨覺得自己想得很周全。
她故意點出“非親非故”,就是想要寧無量直白地說出兩人的關係,再主動提及婚約之事,之後的事情便會順理成章。
之所以她想要由寧無量先說,自然是因為這人顯然主復仇劇情,不想與他有粘連的前提,自然是不要得罪他。
寧無量果然沉默了片刻。
但他卻並沒有收回手去,而是輕微地嘆了一口氣,重新開口道:“絨絨,你可知我三日引氣入體,七日內照形軀,一步築基,而今多虧了小樓論道,讓我以戰養道,已經窺得了合道的門檻?”
周圍隱約有驚呼的聲音。
確實,未滿二十便窺得合道門檻,這世間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屈指可數,從這個角度來說,寧無量確實擔得起“天才”二字。
虞絨絨卻心道你築基合道,和我有什麼關係,解除婚約之前還要先表明一下修為嗎?
寧無量繼續道:“你又可知,我手中這柄劍,名為烏鉤,乃是瓊竹派鎮派之劍,父親在我來此之前,將它給了我。”
虞絨絨帶了點嘲諷地心想,好了好了,知道你爹是瓊竹派掌門又疼你了,難道還要她給他放個鞭炮炸個煙花慶祝一下?
她努力讓自己有點耐心:“……所以呢?”
寧無量顯然也在讓自己更有耐心,聲音更輕緩卻盡顯自信:“而我卻知你道途艱難,世間有許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