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滿是惡意的臉孔,或老或少,或是身材壯碩,或是瘦弱不堪,每個人看向顧白的臉上,都是惡狠狠地表情。
遠比常人要來的更加靈敏的反應,甚至能讓顧白眼前的事物,以近乎慢鏡頭的方式呈現在他的眼中。
在洶湧如大海一般圍堵在顧白身前的人群當中,有一名身材略顯乾瘦的蠻族男子,拿著一對雙鉤,口裡高聲呼喊著什麼,**的上身滿是刺青,眼睛正狂熱的看向顧白。
他手中的雙鉤,正試圖向顧白揮去。
而在顧白的左側,一個胖碩的令人驚異的光頭胖子擠在人群當中,臉上滿是絡腮鬍子,身上甚至只有一件草編的兜襠布作為遮羞,而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個巨大的鏈錘向顧白攻擊。
鐵錘如球,沉重之勢,徑直向顧白襲來。
而與此同時,還有更多更多五花八門、奇形怪狀的武器向顧白攻來。
視野當中,到處都充斥著敵人。
顧白就如同洶湧大海當中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之間,隨時都會搖搖欲墜。
形勢之危險,不言而喻。
沒有人有那個能力可以在這樣地軍勢之下來去自如。
無關武藝,而是無論何等高絕的武藝,都不足以令一個人類在這樣地軍勢下生還。
即使顧白也不能。
如果想與這樣地軍勢對抗,就必須有著隨時付出死亡代價的覺悟。
但是,顧白卻真的這麼做了。
這並非是他已經被自己的戰績衝昏了頭腦,變得狂妄自大起來,而是因為,他體內那股正拼命試圖釋放出的強大力量。
這個力量,自從顧白從甦醒至今,便一直試圖令顧白變得嗜血起來。
但在顧白的全力壓制之下,它被壓抑了下去,但現在,在這充滿死亡與鮮血的戰場當中,它被喚醒了。
“殺!殺!殺!殺盡眼前的一切!殺到他們在你腳下哀鳴!殺到他們只要見到你的身影就畏懼、害怕……”
那股力量彷彿在顧白耳中低語,拼命試圖誘惑顧白。
顧白的眼睛當中卻是一片清明。
那股力量無法蠱惑顧白,只要顧白試圖壓制一日,這股力量就永無出頭之日。
不過,顧白現在已經不打算壓制了。
“如果說,這股力量真的很強的話,那麼,就讓我親眼見識一下你的力量吧……”
看著周圍的敵兵,顧白低語著。
被壓抑的力量被釋放,這些瘋狂而兇厲的力量在顧白的血管肆意的當中奔騰、流淌著。
它們歡呼著自己的自由。
隨之而來的,是從顧白身上突然漸漸升起的一股暴虐氣息。
原本清明的眼睛緩緩充血。
血色,在顧白的眼中綻放。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顧白仰天長嘯。
從他口中,發出了一聲渾不似人類的巨大咆哮之聲。
這一刻,整個戰場都被顧白的憤怒吼聲所統治。
猛虎咆哮之聲,豈有人能視若無睹。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此刻的顧白,絕對無法相信,此刻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暴虐氣息的人會是顧白。
此刻,瞳孔已經徹底蛻變成鮮紅的顧白,隱隱的血色氣息從他的眼睛當中透露出來。
如果要問顧白此刻什麼感覺,他只能回答。
“痛快!無比的痛快!!!”
就好像是徹底失去了制約一樣,這一刻,一直被自己心中的信念所拘束言行的顧白,第一次拋開了一切的限制,以徹徹底底的殺戮者的身份,踏入戰場。
“雜碎!去死吧!”
騎在疾馳的戰馬之上,臉上充斥著興奮的顧白,血色的瞳孔望著面前的蠻族士兵,口裡咆哮著平日裡絕不會說出口的粗魯話語。
長戟猛地的刺出。
“啊~”
在尖叫當中,一個可憐的蠻族戰士被直接像串糖葫蘆一樣的,被顧白的長戟給刺穿。
“哼。”
冷哼著,顧白揮舞著手中的長戟,向著四周砍去。
顧白以前所未有的簡潔武藝,無比利落的收割著人命。
馬在飛快的向前跑,顧白所經之處,一陣陣血霧升起。
只餘下身後的遍地伏屍。
此刻,在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