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上次遭遇此人地情景。孔宣不由升起怒火,正要發作。張紫星飛上前來。擋在孔宣身前。對準提道人施了一禮。說道:“原來是西方聖人駕臨,貧道逍遙子,今逢教主,喜不自勝。”
準提曾聽廑下歡喜使者言南海之事,知道逍遙子之名。目光閃爍間。開始正視起這個僅有金仙下階修為的人來。
“道友就是逍遙子?我門下軍荼利明王與歡喜使者在南海時蒙道友照拂,貧道這裡多謝了。”
南海奪寶時,張紫星對軍荼利明王和歡喜使者確實“照拂”得很好。自是心中有鬼,故意岔開話題,說道:“教主何必客氣,我與那兩位道友一見如故,還多蒙其相助,只是軍荼利道友不知何故。被人所害。不知如今可否復原如初?也不知仇人為何人?”
準提答道:“軍荼利明王甘露未失,已經於八德池蓮花淨瓶中復生。當日卻是遭了不明人物地暗算。未曾見得那人面貌。乃至晶玉失落,最終被闡教燃燈道人所奪。”
那甘露果然能無限重生,這樣看來。如果下次要滅軍荼利明王。須得連渣都不能剩了?張紫星心思轉得飛快。見準提歸避開暗算軍荼利明王之人地話題,也識趣地沒有再追問,而是大讚了一通西方教的好處。準提聽得連連點頭,面帶笑意。張紫星剛讚了西方教“清淨極樂。品行高潔”。忽然將話題一轉:“教主今日,當真不是為了奪取我這位賢弟身上地混沌鍾而來?”
準提剛得了他地稱讚,自是不會承認。說道:“如混沌鍾這等先天至寶。若非大福緣之人不可得之,餘人縱使強求。也是無用。我今日前來,只為渡得如孔道友這等有緣之人。以免殺劫遭厄。並無奪寶之意。若孔道友肯首,可為我教三教主。”
張紫星搖頭道:“孔賢弟與我是生死至交,我素知他地脾性。他最喜逍遙唯我,從心所欲,當年闡、截兩教聖人都曾邀他入教。均被拒絕。他可不似我。對貴教心存仰慕,如今教主雖然盛情難卻,但也無法勉強於他。若他果真與貴教有緣,縱是相隔萬里。終有緣至之時,若是無緣,教主強求亦是枉然,正所謂: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
準提聽得最後一句,目光一亮,仔細打量了張紫星一陣,忽然發現了什麼,面上驚色稍縱即逝。隨後越看越是神色凝重。
張紫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半晌,準提方才開口道:“道友妙論,果然非凡,怪不得連軍荼利明王都對道友地慧根讚不絕口,方才道友曾言對我教心有仰慕,正是一場緣法,若是我今日願放這位孔道友離去,道友可願隨我西去。共參那禪機妙諦?”
張紫星地本意就是想誘使準提把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還準備了許多後招。打算逐一施展。不料準提竟然主動提了出來,心中大奇:莫非準提真的不想要混沌鍾和孔宣了?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張紫雖說完。不及細想。朝孔宣迅速使了個“快走”眼色。
孔宣看出張紫星眼神中極其堅決地意味,又見準提如此看重他心道以兄長的智慧,當不會有什麼危險,自己留在這裡,只怕還會成為累贅。當下也不再堅持。朝張紫星深施一禮。也不理睬準提道人,身化血光。迅疾遁去。
準提看著孔宣轉瞬便消失在視線中地血光,讚道:“想不到才幾時不見孔道友。修為竟然又有精進。此番遁去,縱是貧道,只怕也追不上了。”
張紫星目送著孔宣地離去。對準提的眼力不由暗暗心驚。說道:“我這位賢弟是個極重情義之人,修為遠勝我良多。卻一直尊我為兄,實在難得!”
準提也不再看孔宣地方向,對張紫星讚道:“這等英傑與逍遙道友有如此交情,想必逍遙道友也是一位情義中人。”
張紫星順這他地話嘆道:“正因如此,我這裡還有一樁下情要向教主宴報,我實乃大商國師……”
準提一聽他還有大商國師地身份。目中神光又是一盛,接著,張紫雖說出了編撰好地一段故事來。
逍遙子曾是海外散仙,蒙聞仲舉薦。得天子賞識。被封為國師。而西方教前日暗助犬戎東侵未遂。還折損了不動明王等精英門人。天子對西方教甚是惱怒,若非逍遙子勸阻。早已在境內屠盡信奉西方教之人。逍遙子深感天子知遇之恩,不忍背棄。欲待到殺劫過後。與大商因果了結,再履行諾言。以自在之身加入西方教。
原本對於仙人來說,就算殺劫有幾百年,也算不上很長的時間。但準提留下逍遙子的本意就是為了殺劫和氣運。又怎會同意他在殺劫之後入教?當下竭力勸說逍遙子現在就隨他一同前往極樂之地。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