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將近,朝中大臣大多難以自保,請二卿還是及早規避為上。”
商容起身大笑道:“規避?陛下可是嫌下臣老朽無用?若陛下不棄,老臣甘願將一腔熱血灑落大商社稷中,雖死無悔!”
“老丞相乃託孤之臣,勞苦功高,老當益壯,”張紫星忙道:“寡人焉會嫌棄商卿?此舉正是要重用於你,只是寡人意欲故示昏昧,若老丞相堅持,只怕此計難以奏效,若老丞相退居暗處,反有奇兵之效。”
商容是三朝元老,心思機敏,閱歷過人,當下隱隱悟出了一些東西,所以沒有再固執下去,只是沉吟不語。
比干生就七竅玲瓏心,更是一點就通,卻對張紫星的勸說表示了否定:“我乃王叔,身為宗親,又深得陛下器重,豈能逃避?況且老丞相已隱身暗處,明處當有我照應,一明一暗,方可助陛下成事。”
張紫星想起當日祭壇之亂時,比干捨身護駕的情景,不由感動:“王叔,你乃國之棟樑,怎可身置險地?寡人算出,你若留於朝歌,必有生死大難,不如……”
比干搖頭道:“請恕下臣妄加猜測,陛下只怕是想施奇險之謀,若下臣離開,陛下豈非孤軍奮戰?陛下休要勸說,我心意已決,絕不因避禍而離開。”
張紫星咬牙問道:“若是有朝一日,王叔無故受那……剖腹挖心之痛呢?”
比干毫不在意,淡然而笑:“只要陛下大計得逞,比干縱死亦無反顧!”
張紫星心神激盪,只覺熱血上湧,不由想起清代愛國名臣林則徐的詩句——芶為國家生死已,豈因禍福避趨之!
張紫星暗下決心:君以國士待我,我亦報君以國士。
密議良久後,三位大臣方才離開宮中。
“過一陣子,只怕要做個名符其實的昏君了……”張紫星看著漫天閃耀地星辰,深吸了一口氣,天喜星,你會是我的最後歸宿嗎?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洪錦娶公主
岐,西伯侯府中。
姬昌的九十九個兒子全都齊集大殿,上首坐著姬昌的母親太姜與姬昌的元妃太姬。一旁的散宜生拿出姬發交給他的秘箋,恭敬地交於太姬。
太姬將信開啟,先遞於太姜觀看,太姜略一瀏覽,面色驟變,太姬再看時,也是緊皺眉頭,示意散宜生將內容唸誦出來。
信的大致內容是:這次朝歌極有可能發生驚天大事,如果姬昌平安無事倒還罷了,如果無法返回甚至是遭遇不幸,西岐絕不可輕舉妄動或起刀兵之禍。由長子伯邑考代行西伯侯之職,主大小事物,次子姬發輔之,文事內政為散宜生,兵事守備為南宮适,若遇不決大事,須請示太姬與太姜決斷。兄弟之間,必須團結友愛,上下一心,若有私鬥,嚴懲不貸。
聽完姬昌的信後,眾人神色各異,伯邑考得知父親不能回來甚至有生命危險,顯得十分焦急,姬發聽到兄長代行西伯侯之職時,表面沒什麼,目中卻飛快地掠過一絲不甘,其餘各子中,亦有一些人露出不服之色。太姬看在眼裡,面上的憂慮之色更濃了,
讓這些人幸災樂禍的是,伯邑考的“代西伯侯”的好日子在不久後就到了頭。正如姬昌信中所預料的那樣,朝歌發生了震驚天子啊的大事,越王啟借母辛忌辰勾結南伯侯謀逆,天子在平亂時忽遭神秘刺客殺傷,若非天佑,早已喪命。四大諸侯除北伯侯崇侯虎密報有功外,其餘三侯全都被捲入這次事件中。叛亂主謀之一南伯侯鄂崇禹被處以極刑,剁成肉泥;被迫從賊的東伯侯姜桓楚被削去領地;西伯侯姬昌則涉嫌刺殺事件,被天子囚於羑里,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得釋放。
原本姬昌被囚已經夠讓西岐頭痛了。而天子封太伯、仲雍為“平西侯”的訊息更是如同當頭一棒。如果這平西侯是外人倒還罷了,偏偏太伯、仲雍與姬昌是親兄弟,算起來,來是姬昌的宗族統治,就算西岐想找上書推卻都沒有合適的藉口。太姬急召眾子商議,姬昌兒子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紛紛表示願意同心協力,共同面對這次的難關。
太伯、仲雍當年遭遇姬昌排擠,被迫離開西岐遠走他鄉,如今得天子“垂青”,算是衣錦還鄉,自然春風得意。兩人帶著一隊人馬隨同著朝歌的使者一同來到西岐,使者對西岐眾臣宣讀過聖旨後,太伯、仲雍正式上任。太伯為左平西侯,主管內政。仲雍為右平西侯,主管軍事。面對著這樣地情況,西的對策無非是陽奉陰違,力圖將兩人的權利架空。太伯、仲雍畢竟不是菜鳥,將帶來的親信任命要職,並利用當年的一些舊部,想要逐步將權利完全掌控,一時間,雙方明爭暗鬥,忙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