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說道:“青君,答應我,今後不管有什麼困難,我們都一起面對好嗎?”
商青君點了點頭,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冬雷震震夏雨雪,亦不敢與君絕!”
張紫星心神激盪,目送著她走回府中,心中幸福滿溢,信心百倍,只覺這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事能難倒自己——下月不是要去女媧廟面對降香事件嗎?哼!就陪你們這些所謂的聖人忽悠忽悠!
且說上大夫飛廉府中,飛廉正設盛宴招待費仲,席間有多名女奴獻舞助興。
飛廉看著費仲眼睛緊緊盯著一位俏麗舞女,笑道:“今日多蒙費大夫賞光,真是府上生輝,這些女奴乃南地所購,相貌美麗,腰肢柔軟,若是大夫看得過眼,就送於大夫如何?”
費仲喜道:“飛廉大夫如此厚贈,我如何擔待得起!”
飛廉舉起青銅爵,遙敬費仲,說道:“費大夫言重了,你我同殿為官,性情相投,自是親如兄弟一般,此等薄禮,不成敬意。”
“既是如此,小弟多謝兄長美意了。”費仲連忙回敬,他是機靈之人,馬上換了個稱謂,兩人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兩人一邊喝酒賞舞,一邊闊談政事,說到今天朝中降香一事的爭執時,不約而同地對商容一派表示了強烈的反感。
第五十九章 飛廉訪商容……
第六十章 青角的遺產
酒過三巡,費仲顯得醉意熏熏,言語也變得大膽起來:“今日天子欲往東夷一行,名為探巡,實為與月妃娘娘相會,可恨那老匹夫自恃三朝元老,託孤之臣,不知好歹,居然一再逼迫上意,終會被天子所惡,屆時聖眷不再,必會有大禍!”
“賢弟所言極是!商容老賊恃寵而驕,平日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遲早會盛極而衰。賢弟素來深得天子信任,屆時這首相之位,只怕非賢弟莫屬。”
費仲聽得十分受用,口中假意謙虛了幾句,這時,飛廉的一位親信走了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飛廉眉頭大皺,對費仲告了個罪,離席而去,過了好一陣子方才返回。
費仲正在調戲那舞女,見飛廉那張馬臉上顏色似乎很難看,問道:“兄長,出什麼事了,為何面色不善?”
“說來慚愧,愚兄平日對犬子疏於管教,導致性情頑劣,今日在街上調戲女子,卻被打斷了雙手。”
費仲怒道:“是哪來的大膽刁民?竟然敢傷了惡來賢侄!”
看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彷彿被調戲的是飛廉的兒子而不是那“民女”,飛廉苦笑道:“說來也是湊巧,對方竟然是商容老賊的女兒!”
費仲聽飛廉簡要地述說了一遍惡來在東市的遭遇後,胖臉露出恍然之色:“這麼說來,動人傷到賢侄的是那名男子?可知商容之女和那男子是何關係?”
“據說貌狀親密,似乎是郎情妾意,只是不知那男子來歷。”飛廉搖頭嘆道:“商容老賊權大,此事又是犬子理虧在先,少不得要向他低頭賠禮,卻保不住老賊日後會懷恨報復。。”
“聞聽商老賊的女兒才學出眾,許多上門求親的貴族都自慚而退,想不到居然和這男子打得火熱,如此一來……”費仲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雙細眼中光芒大閃。
這個細節變化沒能瞞過飛廉,當下對費仲行禮道:“賢弟一向足智多謀,可有何妙策教我?”
“兄長太過獎了,小弟之智怎比兄長?”費仲打了個嗝,作出一副不勝酒力。
飛廉暗罵費仲滑頭,口中卻是不住虛心求教。費仲見他如此誠懇,也不再裝腔作勢,醉態頓斂,淡然道:“在小弟看來,此次賢侄雖然惹禍,卻也提供了不少有用的訊息,還製造了一個契機。我有一計,若能成功,商老匹夫縱然不死,也必失勢!”
飛廉大喜,連忙問道:“還請賢弟賜教!”
“此事還得兄長出面。”費仲湊到飛廉面前低語了幾句,飛廉先是緊皺眉頭,隨後漸漸舒緩,最後兩人對視大笑。
當晚,筵宴散後,飛廉來到府中密室,看著運功療傷的兒子,問道:“你的手臂傷勢如何?”
“這次傷得不輕,即使服了丹藥也需三日才能痊癒,”惡來回憶起東市的經過,難免還心有餘悸,“那人好生厲害,也不知修了什麼玄功,修為似乎不高,力量竟然遠勝於我,我用了妖身之力,依然不敵,那最後一擊竟使我雙臂骨骼脈絡盡碎!”
飛廉皺眉教訓道:“你這逆子!平日早和你說過不要惹是生非,專心修煉,偏生不聽,一味只知逞強好勝,方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