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非同尋常’!”
張紫星一愣,轉眼一看,說話的原來是一位十分貌美的少女,年紀大約十三、四歲,身穿翠衫,正著倒豎柳眉,朝這邊冷笑。這少女肌膚如玉,姿色居然比黃飛燕猶有過之,不僅容貌過人,而且有一種特別的靈秀氣質,是一位罕見的絕色美女。
張紫星眼中一亮,腦中忽然出現“造化鍾神秀”的詩句,暗贊這女孩麗色,若是再大上幾歲,當可傾國傾城。姜文煥原是血氣青年,見此美女,也不由失神,而費仲素來貪財好色,一雙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少女,竟然目不轉睛。
少女見費仲如此醜態,嬌喝一聲:“好一條無禮的惡狗!再敢多看,當心本小姐將你的狗腿砍下來!”
費仲何曾受過如此辱罵,深覺在天子面前失了面子,當下顧不得貪看美色,大怒道:“你是哪家的黃毛丫頭,竟敢如此出口傷人!看你家費大爺如何收拾你!”
說著,伸手朝少女胸前抓去,存心輕薄一番,哪知那少女身手高明,輕輕拿住費仲的手腕,飛快一轉,費仲只聽“咔嚓”一聲,一陣劇痛從腕部傳來,頓時如殺豬般慘叫了起來。少女輕鬆折斷費仲手腕後,抬腳朝他背後踢去,這看似輕飄飄的一腳竟然將費仲諾大的肥軀踢飛了出去,直跌到街上,半天爬不起來。
“哼,有奴如此,主人可想而知!若是再敢仗勢欺人,本小姐定將你揍個半死!”少女對這三個人極其藐視,對為首的張紫星大聲地警告了一句。
“休得無禮!”姜文煥可以不管少女痛打費仲,但絕對不能容許她輕辱天子,當下喝道:“小姐身手不凡,待某家來領教一二。”
對於姜文煥的挑戰,少女並不放在心上,兩人走出店外,動起手來。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才交手幾合,少女輕視之心頓去,俏臉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姜文煥近年得張紫星的指點,武藝日益精進,已隱隱有與黃飛虎並駕齊驅之勢,那少女雖然身手敏捷,但年紀太小,力氣也不如對手,漸漸不敵。
張紫星眼見姜文煥即將獲勝,正要出言阻止,就見那少女虛晃了一招,轉身就走。姜文煥剛趕上幾步,忽然少女回頭一揚手,一道五色光華如同閃電一般朝姜文煥高速飛去,速度之快,令人無法躲避。姜文煥正穩佔上風,哪料到對手竟然有這麼一招,“哎喲”一聲,正中臉頰,當即捂著臉跌倒在地,顯然受傷不輕。張紫星暗暗心驚,以他如今的眼力,竟然沒看清少女使的是如何暗器,從那可怕的速度來看,即使換了身懷戰魂訣的他上場,恐怕也難躲避。
“住手!”張紫星的聲音和少女背後的一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女子一聽背後的聲音,趕緊停下手來。發話的竟然也是一位女子,這位女子穿著一身白衣,烏鬢如雲,身材凹凸有致,臉上蒙著一方白色的帛巾,擋住了面貌,看不清美醜,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優雅而神秘的非凡氣質。讓張紫星印象最深的是那對明眸,清亮無比,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彷彿能洞徹人心。
“妹妹既已獲勝,當有饒人之量,又何必苦苦相逼。”蒙面女子淡淡地說了一句,聲音溫柔嬌婉,聽起來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翠衫少女對張紫星冷哼道:“今日看我姐姐之面,且將爾等三顆狗頭寄於頸上,若還不知悔改,定取狗命!”
“這位小姐想是有所誤會,平心而論,我們只是求書心切,一時行為失當而已,罪不致死,”張紫星頓了一頓,搖頭嘆道:“但小姐已經斷我管家手腕,足以懲戒,然方才又施暗器重傷我護衛,實則出手太過,小姐本領高強,令人佩服若再行逞強,豈非變成了恃勇欺人?”
“你……”翠衫少女一時卻找不出話來反駁,這時,蒙面女子開口了:“不知這位老爺‘求’的是什麼書?”
張紫星聽出了蒙面女子語氣中的貶低之意,也不在乎,說道:“我素來喜好術算之學,前日得友人贈送《天算》殘本,不勝歡喜,故急欲購得全本,可惜走了好幾個店,都已銷售一空,直至此店才找到。適才下人過於心急,處事不當,是我管教不嚴,還請小姐見諒。”
蒙面女子還沒說話,翠衫少女搶先插嘴:“姐姐別信他胡言!就憑他,也懂什麼術算?”
此時費仲終於掙扎起身,從外跌跌撞撞地爬了進來,胖臉因為疼痛而扭曲,嘴裡不停低聲呼痛。姜文煥也站了起來,左邊顴骨一片恐怖的紫青,高高腫起如同包子一般,嘴角還有鮮血溢位,但他頗為硬朗,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怒視著那翠衫少女。張紫星用目光止住要外出求援的費仲,略一思索,對翠衫女子說道:“聽小姐如此說法